盛长歌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
不,不是看了一眼,就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从他的身上扫过去,没有半分的停留。
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任何一个路人一样。
那目光,淡漠,疏离,陌生。
景廷骤然有了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他的路还没有开始走,这绊脚石就把他绊得愈来愈远。
心口一股火就这样熊熊燃烧起来。
他回头看着长宁郡主:“那夜是哪一夜?”他的声音冰冷,带着森然的杀气。
他景廷这一辈子,还没有被人这样抹黑过。
还是当着他心悦的盛长歌的面!
长宁郡主倒是不说了,就那么呜呜的哭起来,一转身往外跑:“我找陛下做主!”
景廷脸色黑沉沉的,周围围观的人悄咪咪的走了,不敢多说一句,多看一眼。
摄政王的脸色有点吓人,摄政王的目光似乎要杀人!
很快,房间周围就只剩下了景廷和裴国公。
“景廷,你真的没有?”裴国公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
景廷看着裴国公笑了:“本王看不上!”
言罢,转身走了。
裴国公看着狼藉的屋子,放下一锭银子,往外走,他也不太相信是景廷。
虽然长宁是他的孙女,实话实说,景廷太优秀了,优秀到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出了酒馆的门,就对侍卫说:“把裴十六抓起来等着!”
长宁郡主已经被两个嬷嬷压在马车里:“先带回去,交给老夫人!让老夫人请个大夫!”
一个皇后已经够了,不能再来一个长宁,不然让裴家爬都爬不起来。
“祖父,为何不能帮着我!”长宁郡主在马车里哭喊,若是相帮,景廷哪里敢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
“塞上她的嘴!”裴国公给的只有这五个字。当初,长宁和皇后走得太近,就是错了。
盛长歌骑在马上,溜溜达达的走在大街上。
这本来人渐渐少了的大街,突然又热闹起来了,口口相传的,都是景廷和长宁郡主的事情。
“怎么想?”商洛赶上来,手里还拿着酒壶,久违的梅花酿就是好喝!
“什么怎么想?”盛长歌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她现在走马观花,什么也不想想。
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喜欢景廷了?”商洛头歪过来,贼兮兮的问道。
他可是看见了景廷的目光,看着盛长歌的目光绝对是不对劲的。
“曾经,喜欢过吧!”盛长歌笑眯眯的,不过语气里似乎有那么一点不确定。
当时难过是喜欢吧,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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