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心底,还在怀疑。
景廷反而不急不躁,而是拽了一把干净的椅子,在窗边的小桌子旁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白瓷的杯子,微黄的茶水,隐隐的还带着花的香气。
“景廷,你什么意思?”裴森暴怒,这个样子,是看不起他姐姐,还是看不起裴国公府。
景廷抬头看着他:“若是裴公子不急,不如等等!”
等等,等什么?等得越久,围观的人越多,传的范围越广,对长宁郡主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景廷想要等什么,就这么不在乎长宁郡主会受到伤害?
外面围观的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景廷那么镇定,实在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长宁郡主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要知道,这个私会的事情摊开来说,那是女子最吃亏的!
屋子里一片静默,这种静默带着一种别样的压抑。
并没有等太久,就听到匆匆的脚步声,看到裴国公带着两个嬷嬷匆匆而来。
他到门口顿了一下,这么多人,显然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裴国公对着两个嬷嬷挥挥手,那两个嬷嬷也不说话,径直上前,先是捆了长宁郡主的丫头。
紧接着强硬的扶起长宁郡主,整理头发和衣服,全程没有说话,更加没有问长宁郡主同不同意。
长宁郡主也不敢吭气,这两个嬷嬷都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而且是那种说得上话的人。
裴国公慢慢的走进来,没有去看长宁郡主!
景廷站起来,微微点头:“国公爷!”
裴国公站定转身,才看着长宁郡主:“你说吧,怎么回事?”
这话不严厉,但是冰冷异常!
“有人给孙女送纸条,说是摄政王约孙女在此一见……”长宁郡主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的说。
“后来呢?”裴国公的语气依旧平静,特别平静,就像是巨大的风暴来临之前的那种寂静。
能够让人感觉到危险的那种寂静。
“后来,进来了就发现王爷等在这里,然后他……”长宁郡主又开始哭,显然是受到了委屈了样子。
景廷只是站着,淡淡勾唇:“信呢?”
长宁郡主擦了擦眼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条,皱巴巴的纸条,可能因为刚刚眼泪太多,泡了,所以那纸条上晕染开一大片墨迹。
好在还看得清楚。
景廷扫了一眼,递给裴国公:“景王府可是不用这样的纸,也没有这样的墨!”
裴国公自然是个识货的,这个还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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