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盯着盛长歌的背影,眉眼间闪过深思。
公主府的后花园里,红梅如火,白梅似雪,绿梅清雅绝尘。
男女分开坐的,男子都在白梅丛里,女子在旁边的红梅丛,中间一片绿梅隔开,绿梅中间还有一条潺潺的小溪蜿蜒而过。
花香扑鼻,流水淙淙,无论是坐在亭子里,还是走在梅林里,都是极美。
盛长歌坐在亭子的栏杆上,听着亭子里吵吵闹闹,对面已经响起了悠扬的乐曲。
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样的日子睡觉刚刚好!
“不如今日就以梅为题,诗词赋不拘一格如何?”大长公主的孙子靳名泰笑着说道。
“好!”众人一边应和,一边看向阳光下昏昏欲睡的盛长歌!
沈知文眼眸一转:“不如这边写了,不署名,送到对过,请姑娘们评判如何?”
景廷明显向着盛长歌的,在这里评判,难道不是他吃亏吗?
“盛长歌,怕不怕?”沈知文冷笑着看向盛长歌。
一名小厮端着茶盏进来,逐一放在客人面前,盛长歌也得了一盏。
白玉茶盏里,两朵红梅绽放,竟然是鲜花冲泡,淡淡的幽香飘来,格外的有意境。
这巧思,不像是靳名泰或者唐长史的主意。
盛长歌瞧着茶盏出神,所以也并没有听到沈知文的话。
“定然是怕了!”众人轰然而笑。
景廷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转着手里的茶盏,微微勾唇:“这茶倒是别致!”
“是长宁郡主的主意,说今日既然是赏梅,那就喝梅花茶,作梅花诗,待会还有梅花宴,祝愿各位公子今日锦心绣口,春风得意!”那小厮也是会说话的,笑眯眯的说出来,引来无数赞叹之声。
“这长宁郡主不愧是第一才女!”
“盛长歌比不比?怕了,本公子也可以既往不咎,你脱光绕着院子转一圈即可!”沈知文大声吆喝。
盛长歌终于分神看他,她依靠着背后的柱子,坐在栏杆上,一条腿在栏杆上,一条腿在栏杆下晃荡。
溪水淙淙,一枝白梅斜斜的盛开在她的身旁,映着她一身大红的衣衫,竟然格外的美丽。
她笑得眉眼弯弯,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有何不敢?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脱光了跑?”
沈知文冷哼一声:“那就来吧!”
“你们先,小爷年纪小,要尊老!”盛长歌晃着酒杯,邪邪说道。
众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是说他们年纪大?
偏偏盛长歌说得是事实,盛长歌多大来着,十四吧?花名满京城的第一纨绔,还是个孩子!
他们要不要爱幼?看看盛长歌欠扁的样子,让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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