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禾心情不好,特别的烦躁。
又克制着不想冲贺铮发火,所以没理他。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越想越难受,然后眼眶就红了。
贺铮瞧见了当下就慌了,手忙脚乱给她擦,“别哭,别哭,媳妇,你有什么委屈和我说,妈特意交代了,让我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你生气,说坐月子哭了对眼睛不好,别哭,别哭,”
粗枝大叶的人,给她擦眼泪也是笨手笨脚的,擦的她皮肤疼。
可尔禾看着贺铮眼里的着急不像作假。
又觉得自己这情绪实在来的莫名其妙,觉得丢脸,别开脸去。
贺铮又绕过来,捧起她的脸,“媳妇我看看,你是不是不哭了?”
“嗯,不哭了。”
刚说完,贺铮就摁着她脑袋把她搂怀里了,“媳妇,你是不是觉得太辛苦,还是太委屈了,不如你说吧,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点,只要你说,我保证做到。”
尔禾破涕为笑,“要不你给我跳个舞吧。”
她可从来没见过贺铮跳舞。
“跳、舞?”贺铮歇菜了,他的本事里面就没有这一项,“这个我真不会。”
“那你还说要逗我开心,你会什么?”别说,尔禾还真挺想看贺铮跳舞的,就算扭扭屁股扭扭腰的,看着也欢乐。
“我、”
贺铮没体会到自家媳妇与众不同的情趣,拧着眉拼命思考,他会什么?
爬树、掏鸟窝、打架、抓鱼……
乡下长大的孩子童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小时候顽皮,闯了祸回家就被贺村长拎着竹竿打,从村头跑到村尾。
要说真的会什么?
在京城倒是跟着三爷见识了不少,但跳舞啥的真不会,接触的也都是生意上边的事,所以……
“我给你吹个曲子吧。”
“哟?”尔禾有点兴趣,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对贺铮刮目相看,“你还会乐器?是口琴还是笛子?”
尔禾也没说那些高大上的乐器,在这个年代提小提琴钢琴之类的太不合实际,口琴笛子倒是能见着,还有二胡。
不过二胡那音色吧,太悲凉。
贺铮还给她卖了个关子,匆匆跑到外边,摘了一把树叶回来。
尔禾:“……”
行,能吹出曲子来的话,这也算个本事。
“你吹吧,”
贺铮一鼓作气,捡了片看起来就挺好吹的树叶,做了个深呼吸,把嘴对着树叶,“噗、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