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贺村长急坏了,对着话筒大喊,“别挂,别挂,你别挂电话——”
嗓子差点给喊破了,好歹听见贺铮那边轻飘飘传来一句,“老贺同志,你还有什么交代?”
贺村长抹了把额头,“尔禾暂时在医院保胎,她想申请晚些去学校报到,写了封信还有证明材料到时候一道寄出去,你记得签收,然后帮她把信送到学校那边,尔禾考上大学不容易,你在京城尽量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保住她的学籍。”
就为了上学打掉孩子那事,贺村长是亲口听见别人说的。
他也觉得太残忍。
不过这事他不会去多嘴,没到这一步。
两桩都是大喜事,只不过赶巧凑在一块。
没关系,事在人为,总有办法妥善解决。
听到这个消息,贺铮一下沉默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尔禾为了高考付出多少努力吗?
一时间就连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默默攥紧了话筒,“爸,我知道了,你转告尔禾,学籍的事我会想办法,让她别担心,好好养身体,你和妈……帮我照顾好她。”
好遗憾啊,媳妇遇到难处的时候,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家里这边你别担心,听你妈说,尔禾状态还是很好的,你在外边也照顾好自己。”
贺村长这边通完电话,完成了尔禾交代的事,也长长松了口气。
……
再说派出所这边,陈玉琴不肯承认她伤了聂大娘。
聂大娘面不改色,因为她额角的血,让她看起来表情很是慎人,“公安同志,你们说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诬陷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就是她打的我,你们要是不把她抓起来,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王绣站在后边,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没敢插话,就记得尔禾交代她要照顾聂奶奶,可眼下这情况她也摸不准,朝邹周李西看,两人都在摇头。
公安同志也难办,这事没证据,人证也没有,咋弄?
陈玉琴看着聂大娘,她是真没打人,可她根本没证据证明自己,情急之下说道:“你不能仗着你儿子是司令就血口白牙诬赖人,妈,你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聂明想想……”
自打到了派出所,聂大娘可一个字都没提过儿子的事。
陈玉琴突然提起这事。
就看见办案的公安同志看着聂大娘,瞬间换成了敬佩的目光,“原来是聂司令的家属,对不住,我们眼拙,”
聂大娘不以为然的笑着,瞅了眼陈玉琴,对着公安同志说道:“我是谁的家属并不重要,你们尽管秉公办案,她打了我,我不想和解,按照程序走,我这伤够她关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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