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拿我的性命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尔禾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人欺负她,当然,我也不会欺负她。”
聂明笑着看向贺铮。
贺铮身上有种纯粹感,心思直白心眼也不多,这样的人说一就是一,说好了的话就不会改变。
聂明练过很多兵,最了解这些。
至于工作或者其他,贺铮如今年纪还轻,以后还有许多可能。
况且贺家的条件还真不算太差,他也了解过贺村长和王绣的人品,大家都说好。
他不是固执的人,不会因为自己家门庭高就瞧不起谁,再则,他们始终亏待了尔禾,如今尔禾和贺铮情投意合,他们更没有理由反对。
“好,我信你。”
聂明目送着新人走出招待所。
如今娶亲大多数人家还真是靠徒步走路的。
但贺铮挺能耐,硬是凑了十来辆自行车。
他骑一辆载着尔禾。
李东载着李西。
邹周则让贺家另外一个年轻人骑自行车载着。
这场面不说特别有排场,但放在这个时代也是很像那么回事了。
尔禾坐在自行车后座,手里抓着一捧塑料花,寒风呼呼往脸上刮。
这原生态而健康的娶亲方式真让人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她的心情还真是挺不错。
嘴角一直上扬着就没放下来。
贺铮这次把自行车骑的稳稳的,速度一点也不快。
他要稳重,不能再把尔禾给颠掉了,想起第一回 他骑自行车载尔禾,就把人在半路给颠掉了。
他这么一个粗枝大叶的人,尔禾还肯嫁给他。
贺铮更高兴,嘴角快咧到耳朵根。
路边都是看新娘的人,瞧见这排场直呼气派了,李东塞给妹妹李西一个大布包,里边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都是水果糖,虽说水果糖不算特别值钱,但甭管谁家结婚也没这么阔气,一路的扔喜糖。
从镇上招待所到苦水村。
喜糖发掉了七八斤,引得邻村的小孩子跟着一路往,棉袄两只口袋里塞满了糖果。
欢天喜地的,这喜事就越发的热闹。
尔禾被贺铮娶回了贺家,坐进新床上,低眉顺眼,两只手拘谨的搭在膝盖。
这姿态当然是演的。
没办法。
乡下办喜事的热闹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门口扒着的,窗户那边扒着的,还有爬到树上的,都是要看新娘的。
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苦水村,但大家就是要这么看。
一边看还一边说呢,“新娘子可真漂亮,”
“就是,就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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