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看她可怜,有些心疼。
但皇贵妃自进院起,便寒着脸,如此得见是有大事发生,身为奴婢实在不敢贸然相劝。
冷暴力!好难受呀,小奶团子嘀咕着,主动破冰的牵着皇贵妃的宽袖,扯了扯,晃动着,母妃!你跟绾绾说两句话,绾绾知道错了!绾绾以后肯定会听话的!
九公主哪里错了?皇贵妃拍掉她的手,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淡淡道,是本宫错了。
芍药从旁听着,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蹑手蹑脚的退离寝殿,免得撞见主子间的争吵,受牵连。
本宫知道,你心怀天下万民,想要让他们免遭生灵涂炭。在陛下那儿,本宫也替你说情,叫他允诺你出使前往西域草原,九公主还有什么想要说的?皇贵妃翻找着衣柜中的两件火红披肩、狐毛大氅,装进黄花梨木的箱匣内,眼眸都没有看着小奶团子,显得生疏如陌生人般,问。
小奶团子叹气,眼巴巴的跑过去,从后面抱着皇贵妃的腰,脸蛋儿贴着她胡乱蹭着。
母妃!事情若想解决,此法子是最好的!
事到如今,她仍旧不知皇贵妃在恼怒什么!
身为娘亲,皇贵妃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小奶团子羊入虎口、深入虎穴,甚至到千里之外的草原,遇到危险重重,且不说能否顺利达成所愿,便说那异乡之地,她吃住会否习惯,想京城时会否流泪,想到这儿,皇贵妃便忍不住垂泪,有滚热的泪珠砸在小奶团子的手背上。
她慌张的拽着皇贵妃,替她抹着,母妃!你别哭!
身为后宫嫔妃,我亦然做到应尽之责,可作为娘亲,我没有办法不恼你,做出如此决定,全然不顾虑我的感受!皇贵妃推开她,身影消融在夜色中,小奶团子捂着眼眸,心底纠结。
自古忠义难两全,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面临如此问题!
只能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好好母妃开心了!
翌日,小奶团子和莫景殊乘坐着马车,抵达客栈。
莫清绾掀起帘幔,看着二楼那扇镂空雕刻的木窗,心下一横,跟三殿下手持令牌,叩响弥谷珍珠的屋门。弥谷珍珠在屋内摆弄着裹胸,听到小奶团子的声音,忙慌乱的扯了扯,推开门。
她眼眸都是欣喜的说,你今日怎来了?
这弥谷珍珠看着小奶团子身着宫裙,那江南织锦绣制的裙摆飘扬垂地,鞋靴的缎面镶嵌着几根金线和龙形暗纹,她额间佩戴着的红宝石头面,珍珠流苏帘遮半张小脸,眼眸忽闪忽闪的,歪头问,弥谷哥哥不想请我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