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她摸了好久,终于在桌子上抹到。
已经分不清此刻是几点钟了,她看了眼手机,是任母打来的。
接通后,任母说:“家里收到了你公司发来的信,你什么时候辞职的?怎么没跟我说过?”
任世语揉着额头,“不是辞职……是调去分公司了。”
任母听她声音沙哑,忙说:“哦,你还在睡觉吧?你那儿早上几点?”
任世语把手机拿开,看了眼,说:“九点了……”
任母嗯了一声,继续道:“分公司在哪儿?”
任世语说:“临城。”
任母惊讶:“临城?去那儿干嘛?那地方哪比得上北城……”
任世语挣扎着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说:“嗯,是比不上,但我想回去看看。”
任母顿了顿,慢慢道:“世语,我跟你爸离婚了……”
“我跟你爸离婚了……”
这句话,仿佛平地一声雷,把任世语炸得分不清南北。
她张张嘴:“……什么时候的事?”
任母说:“你还没走之前……不是我受够了,是他受够了……”
任世语握住电话久久未语。
任母等不到她回复,在电话那边声音显得有些无助:“世语,你什么时候回来?”
任世语拢了拢额前的发,深吸一口气说:“我看看吧……”
任母迟疑道:“好……没事儿,你要是不想回来,就在外面多玩几天吧。”
任世语将电话挂了,望着一室的柔软光芒,脑中一片空白……
她捏搓着两手,看着手机屏幕灭掉。
掀被而起,膝盖的疼痛让她险些跌倒在地。
她低头看到两个膝盖上刺眼的紫色墨水,昨日的一幕幕也都回荡在眼前,顺势而下,堵在心口。
那人给她留了言,在餐桌上,字条贴在准备好的早餐前——
“我去艺术馆了,记得吃早餐。”
餐点却早就凉却,煮好的热牛奶上结了一层奶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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