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琦挂着眼泪,放下东西扑进他怀里。
“我不是吃醋……我没吃醋,我只是……害怕。卫渠……你答应我别离开我好么?”她苦苦哀求。
卫渠的手掌慢慢划过她的侧脸,停留在她眼角的那颗小小的痣上,他突然想起来,有个人的眼角,也有一颗这样的痣,但她可不这么爱哭……
沈灼揉着眼角,看手下那张杂志封面上,谭思古的俊容。
这是舒瑶专门从胡同口的报刊亭买回来的经济现状杂志,沈灼估计,谭思古的这期刊一定能创下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本市本土经济类报刊的销量记录。
单是舒瑶就一个人十本!
问她买来干啥用。
舒瑶说:跪舔……
沈灼:……
从疗养院回来没多久,沈灼就听说了有杂志社向他约访,那日他就是穿了杂志封面上的那套带有白色格子的中国蓝西装,带了一条香槟色的领带。他以前没接过这种专访,采访也很少,这次高调一回,立刻在北城商界掀起风浪。
不日就有新闻跟着报道,谭思古称呼已换,不再是mt的首席执行官,而是mt的董事长——
沈灼俨然成了这个事件的局外人,但又颇受其影响。
她算了一下,这一个星期之内,她已经接到不少于30通来自那些已经放弃要跟她交往的太太们的电话,约她打牌的有,约她喝茶的也有。
沈灼……啊,头疼。
后来谭思古收了她的电话,才断了这些纷扰。
在谭思古最忙碌的时候,沈灼也度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后来的两次检查,基本都是她一人去了。
沈烨偶尔会来跟她说几句好话,劝她说:“沈灼,妈她知道你不开心,所以就不来烦你了,她叫你自己注意身体。”
沈烨不善撒谎,是真是假,沈灼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反过来也安慰沈烨说:“别担心我,死过一回的人,没那么轻易死了。”
沈烨一怔,再想说什么时,沈灼打断他:“我走了,谭思古还在家里等我。”
她说谎的技巧,虽也不高,却比沈烨高明些,所以沈烨拦不住她,只能放她走。
从医院出来,沈灼自己打车回去,刚上了车,眼睛就红了。
她原本在努力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左右都是她熟悉的结果,有什么好伤心的?但今天搭的这个出租车,开车的司机一直透过后车镜看她。
三番四次之后,沈灼瞪着泛红的眼睛看向他,司机一慌,忙说:“小姐……我看你很面熟,那什么,你看看我,你认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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