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说实话,是不是有宝宝了?”飘云盯着文惠突起的小腹猛劲的瞧,心想,我有了孩子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有点恐怖。
文惠叹了口气,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要是有孩子就好了,在那边跟他努力了四个月,无果。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
飘云摇头:“唉,一言难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文惠推掉了所有的预约。飘云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她。她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冲着飘云竖起大拇指,十分佩服的说:
“我说,你可够传奇的啊。把你的故事拾掇拾掇,能拍个长篇电视剧了,名字就叫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保准火。”
“姐姐,你也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吧。”
“哪有,我是替你高兴。终于找到一张踏实可靠的长期饭票。早就觉得你跟那个隋家少爷没戏,你见过猫和凤梨过一辈子吗?”
飘云一口茶水喷出来,正好,座椅旁边有一株天竺葵,浇花了。
“我说,你这是什么比喻。”飘云抽出纸巾擦擦嘴巴,“好歹也是个心理医生,请注意措辞,要符合你的专业素养。”
“好,那我换个说法。你以前的男人,就是把你扒光了,□,却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明白,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口茶又喷了出来。
“行,您甭说了。”飘云又擦擦嘴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惠捂着嘴笑:“话粗理不粗,你比我清楚,你们不合适。”
飘云点点头:“这我知道,隋洋我倒不担心,没了我他或许活得更潇洒。只是寒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他。而且每次都血淋淋的,我真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文惠推了推眼镜,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只是,现在鼻子比以前肉厚了。
“从理论上来说,梦是潜意识的欲望,由于睡眠时大脑的检查作用松懈,就趁机用伪装的方式绕过潜在抵抗,闯入意识而成梦。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什么意思?我天天梦到寒城跳楼,难道是我潜意识里想杀了他?”飘云打了一个冷战,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不在一起,也不用要人家命吧。
文惠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刚好相反,你是因为太在意寒城,总是害怕他受到伤害。才会有这样的梦。你一直对他抱有一种深刻的内疚感,这种内疚像病毒一样折磨着你。你越幸福,内疚也就越深,被噩梦纠缠得就越久。幸福变成了噩梦滋生的温床,而它的可怕之处就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消失,反而是越演越烈。好像滴水穿石,一点点,腐心蚀骨。”
文惠说得绘声绘色,飘云听得胆战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