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怔怔的看着他,不哭了。他抱着她,于是心满意足的睡了个好觉。
日子就这么糊弄着过。剩下的时间就是想飘云,没日没夜的想。想她做的家常菜,想她讲的笑话,想她吃东西时孩子气的表情,想她睁着眼说瞎话,还能理直气壮。
想她给他的快乐,他给她的痛。
想到不行的时候,就跑到学校门口,远远的看上一眼。看着她的脸色由苍白憔悴,慢慢变得健康红润。看着她的小靴子踩在洁白的雪花上,看着她的背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于是发觉人生还是很美好。
有时候看见她和寒城在北山体育馆打篮球,无人的黄昏,或是寂寥的午后,明暗交替的室内篮球馆,阳光的影子一束一束的晃动。
飘云穿着白T恤,修身运动裤,长发绑成两个松松的麻花辫,清纯的像个高中小女生。
寒城站在她身后,手把手贴身指导。投进一个,他就抱着她转一个大大的圆圈,飘云抱着他的手臂快乐的大声尖叫。
他站在窗子外面,无声无息。他们很温暖,很快乐。他很冷,很痛苦。
离开他后,她似乎过得更好了。可他依然不明白,面对爱情,他们到底是哪里不同?
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仇家越结越多,地盘越来越大,酒越喝越凶。最厉害的一次,喝得胃出血进了医院
醒过来后,宗泽看着他,无奈的叹气:“哥,你这么折腾自己,有意思吗?”
他也想知道,这么绝望的人生,继续下去,有意思吗?
“那天晚上,我强暴了她。”龙天佑说
宗泽看着他,点点头:“我知道。”
“我们的孩子,被我就那么折腾没了。”
宗泽又点点头:“我也知道。”
“她流了好多血,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宗泽不吱声了,直直的看着他。
龙天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他妈的为什么还活着?”
宗泽看着男人充血的双眼,认真的说:“哥,去找柳寒城谈谈吧。”
龙天佑推开他,冷笑道:“你故意埋汰我是不是?”
宗泽摇头:“我没有那个精神,所有的弟兄都没那个精神。你疯了,我们也快跟着你疯了。哥,如果不从问题的根本入手,任何途径都是旁门左道。这是佛经上的话。事实就是,有些事他知道,你不知道。有些话你的心肝宝贝能对他说,却不能对你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这么下去,自己痛苦,也让你爱的人痛苦。没的用。”
宗泽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快出病房的时候,他停下来:“哥,知道为什么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却有一个词叫做追悔莫及吗?因为没有人跑得过时间。而人的眼睛是要向前看的,往者不谏,来者可追。你让自己的心死在无可挽回的永夜,没人救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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