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自然赢了,可事儿做的并不体面。龙天佑知道今天是自己理亏在先,动武再后。可他们的世界就是这样,恃强凌弱,成王败寇。不必他出面,自有人替他圆润其说。暴力和金钱就是一切,弱肉强食,不无道理。
龙天佑疲倦的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下去。一个危险的想法,在那浓厚的黑暗中,在那惨淡的月光下,在那寂寞裸露的废墟上,渐露狰狞。
闭着眼睛,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影子。睁开眼睛,望着满室的记忆,一个转身,便是思念。
走进浴室,让冷水兜头浇下来,男人在战栗的冰冷中得到瞬间的快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气息,他深深的呼吸,让嗜血的快感渗进每一个欲望的毛孔,呼吸,再呼吸……忽然笑了,冰冷惨烈的像只受伤的兽。这世间的路,从来就不只一条。旁门左道,剑走偏锋,才是他这种人的拿手好戏。
千万粒水珠落下来,闪着银白色的光,软软的,溶溶的贴着他。不可抑制的快感就这样爬满全身,那不是水,是飘云的嘴唇。男人在冰冷的空气里听到自己清楚镇定的声音:
“别怪我,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就只有我过去。”
他要她,已经毋庸置疑。总有某种方法,过程可以暴力,可以温情,可以强取豪夺,也可以心甘情愿。
第二十五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记得我对你说过,这是《诗经》里最悲哀的句子。
上班后,飘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过去的时光仿佛一场袅娜绮丽的梦,被她封印在记忆的流放地,只有看到手心那道宛如掌纹的伤疤时,她才会恍惚的想起那段惊心动魄的风云岁月。
高三二班在短短一个月内,辉煌得气跑了三位语文老师后,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飘云的回归。蒋逸那小子最会显摆,在上课前,竟然含泪送了飘云一束红玫瑰,卡片上写着:俺想死你了,逸。
下课后,飘云出门前将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气得那傻小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像早年的台湾癫痫派小生马景涛那样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白雨菲一直没有来上课,飘云去看过她几次,她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里,谁都不见。她奶奶是个干瘦的老人,看见飘云只知道抹眼泪,大骂雨菲的父母没有良心,凄凄哀哀的抱怨自己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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