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将沈宴信中的事说了。
原来半个月前,沈家粮铺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群人,抬着一口棺材,说是在沈家商铺里买的粮食,回去一煮一吃,人就暴毙了。非要沈家给个说法。
沈家人自然知道自己店铺卖的什么粮食,这明摆着的黑锅,肯定不能背。
只是没想到官府的人,接到报官,很快就上门来取证了。
不说沈家粮铺里根本就不可能卖吃死人的粮食,沈家和官府那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件明显栽赃的事,想必官府的人也能查出实情,还沈家一个清白。
没想到官府的人,一上门就将沈家粮铺里的人都控制住了,从一个个粮斗里取了样,验出了一个粮斗里的粮食混了□□。
消息一经传出,全城的百姓都恐慌了,这沈家如今是凉州第二大粮商,粮铺不知开了几何,全城百姓谁没在沈家粮铺里买过粮食?
一时间,拿着粮食上门要求退银子的,其中不乏想趁机讹银子的。上沈家门口砸臭鸡蛋的,围堵臭骂的百姓,将沈家粮铺和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宴急得焦头烂额,这是摆明了是有人想陷害沈家。
原本以为像以前那样,往官府多送点银子就能解决了,没想到银子被收下了,当官的却一个没见着。事情也越发严重,甚至有沈家粮铺以前就吃死过人,只是被压下了的流言传出来,很快三人成虎,越传越失实。
这就也就算了,没想到前几天,几个衙役闯进家中,将沈忞被抓进了州府大牢去了。
沈宴急得没有办法了,这才写信进了京来,看看梁珩能不能想想办法。
徐恪听梁珩说完,看着梁珩脸上隐隐的急色,不急不缓地重新坐下,半晌没说话。
梁珩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催徐恪。
半晌,徐恪点点头,“那你就出巡凉州,以及凉州旁边的万州,青州吧。”
梁珩大喜,连忙致谢道:“多谢大人!”
徐恪摆摆手,“虽说你泰山家的事,看起来颇有疑点,像是被人陷害。但我希望你到了凉州,处理这件事时,不是以女婿的身份,而是以廉察使的身份。”
梁珩心中一凛,收起喜意,郑重道:“下官谨记!”
沈蓁蓁等在家中,收拾好了东西,良久都不见梁珩回来,正急得团团转间,梁珩就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样?”沈蓁蓁连忙上前两步,面色焦急地问道。
见梁珩点头,沈蓁蓁一把拉住儿子,就准备走。
梁珩拦住沈蓁蓁,“蓁儿,我没有被准假。”
沈蓁蓁惊愕不已,正欲询问,就听梁珩接着说道:“不过徐大夫派我作为廉察使出使凉州。我马上就动身,水路快,最迟不过是三天就能到达凉州。”
沈蓁蓁一下就明白了梁珩的意思,梁珩是作为廉察使,携带家眷不好。
沈蓁蓁顿了顿,“那我和儿子另外乘船去。你别劝我,我一定要回去。”
梁珩见沈蓁蓁面色坚定,知道拦不住她。沈父都被抓紧了大牢,沈蓁蓁怎么样都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