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笑了笑,“御史是个得罪人的官职啊。”
梁珩又问刘致靖擢升到哪里。
刘致靖进了户部度支司,做了员外郎。而易旭,依然还在翰林院做编修,还需三年,才能从里面熬出来。
几人聊了没几句,就出了承天门,各自的衙署都不在一处,约好散卯再细聊,便分道了。
梁珩回到了台院,台院如今的事务莫不都是审核大齐各地送进京来复审的狱讼。
虞信中见梁珩来了,带着他到档案房领了档案卷,让他先熟悉熟悉。
官员膳食有光禄寺太仓署掌,梁珩第一次在衙署里吃了官食。
散卯时,梁珩走出午门,易旭两人已经在午门前等候他了。
“劳二兄等我了。”梁珩不知两人在此等了他多久,便告罪道。
易旭三年未见梁珩,此时见面,实为高兴。
“说那些太见外了,今日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易旭搂住他的肩膀,往一旁走去。
易旭还是那副明朗爱笑的模样,梁珩却是知道,易旭只有在他们面前,这明朗模样才最真实。
两人虽然三年未见,但常有书信往来。
易旭前几个月定亲了,姑娘是中书令丁魏家的千金,丁玥馨。
易旭在信里已经跟梁珩说过了,梁珩当面又恭喜了易旭。只是没见易旭多高兴。
刘致靖带着随从,梁珩又请刘致靖派个随从去家里报个信。
几人随意找了一家酒楼,边喝边聊了这几年各自的生活。
三人从酒楼出来时,已经月上中梢。
刘致靖又让小厮赶车送梁珩回去了,自己和易旭慢慢往家走。
“表兄,你...何必呢?”
两人走了一段,刘致靖终于忍不住说了这句话,像是憋了很久。
易旭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挂着一轮缺月,淡淡的月色散在两人肩头。
良久,易旭轻轻一叹。
“致靖,人生若是像这缺月一样,不论前面多少日子曾缺失,却总有一天会是圆满的,该多好。”
刘致靖听着易旭话音里的苦涩,不禁狠狠一怔,良久回不过神。
这厢,梁珩也回到了家。
易旭他们知道梁珩不能多喝,所以梁珩只喝了几杯薄酒,却还是有了丝醉意。
梁珩回到后院,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心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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