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早已没有动静,想必沈蓁蓁早已歇息了。
次日,刘致靖依然同前面几天一样,去衙门转一圈,又上街玩耍大半日才回来。
沈蓁蓁在房中枯坐大半日。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沈蓁蓁心下一惊,并不出声,只是紧张地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
“弟妹。是我。”
沈蓁蓁轻呼一口气,过去开了门,就见刘致靖正站在门外。
这时候顾不得礼节不合了,沈蓁蓁打开门,刘致靖扬了扬手中的一包东西,“进去说吧。”
沈蓁蓁点点头,刘致靖进了房,将手里的那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了。
就见包中放了很多针线之类的东西。
沈蓁蓁颇感惊讶。
“我怕弟妹整日闷在房中无趣,便买了这些,给弟妹打发时间。”刘致靖笑道。
没想到刘致靖竟是如此心细,只是如今沈蓁蓁担心着梁珩,如何能做得进针线。
沈蓁蓁自然不能拒绝刘致靖的好意,只道谢:“真是多谢刘公子了。”
刘致靖看了看沈蓁蓁,想将昨夜的事告诉她,想了想又吞下去了,这事沈蓁蓁知道了也无用,只不过是徒增她的恐慌。
刘致靖不好久留,将东西放下,就告辞了。
何庭坚昨夜派来的人没有找到沈蓁蓁,连夜回去告知了何庭坚。
何庭坚这些年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一旦被查出来,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这状纸,绝不能递到皇上面前去了。大齐开国这么过年,很少发生过一县百姓画押告御状的事,一旦发生,朝廷绝对会彻查了。他经不起查。
这个梁珩的夫人必须要找到,不然她若是真的将状纸交上去了,他的下场,绝不会好。
何庭坚派人在江宁县秘密找了两天,都不见这个县令夫人的身影。他了解过了,梁珩两夫妻几乎是只身赴任的,那么肯定是有人将人藏起来了。
何庭坚一面派人往去京城的路上去查人,一面派人在江宁县找人。
本来是想秘密将人找到,怎么处置就再说。没想到一连两天都没找到人,去路上找人的人也没有传回消息来,何庭坚不由着急了起来,这女人该不会是早就离开了江宁,从别处去京城了吧。
可又一想,应该不会,她夫君都还在这里,她一个女子能去哪?
于是看守梁珩的人,就多了起来,看看有没有人试图来见梁珩,可这两天,除了那个刘三公子每天都会来县衙逛逛,根本就没别人。
这下何庭坚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江宁县开始出现了一波人,不知其身份,只是被其翻入家中,似乎四下寻找什么。一开始众人以为是盗贼,可是家中财物又没丢失,报官也没用,县令大人正在县衙里关着呢。而且这些人都会拳脚,一般家丁根本就拦他们不住。听说连衙役家中都未曾幸免于难,好在这些人不拿钱财,也不胡乱伤人,城里的百姓,也就随之去了。
州牧府中一处偏院。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何用,连个女人都找不到!”何庭坚气得太阳穴处青筋爆起,桌子拍得震天响。这三天,何庭坚夜不成眠,脸上青茬遍布,气色很不好,再不像那个养尊处优的州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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