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者穿着一身唐装,笑容和蔼的微微倾身行礼, “老爷和夫人已经到了。”
“嗯, 好久不见,范叔。”
任歆将手递给一边的男人,起身出了车门,然后下颌轻移,看了对方一眼。
她说:“这位是白臻。”
“白先生好。”“您好。”
老者面上笑容不减,同男人相互点头致礼, 然后转身示意众人一同进门:“晚餐马上就好, 都快进来吧。”
如果陈叔是英伦式的优雅严谨,那么这人便是大府老式的八面玲珑,他是老爷子当年的左膀右臂, 自老爷子过世,任歆搬出去后,就留下来守着老宅,偶尔接待一下回来小聚的任家人,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当然, 要是因为这些就以为对方是掉了牙齿的老虎,那么便大错特错了。一路上,老者就像一位和蔼的长辈一样,同任歆交谈着这段时间的一些小事,甚至还问了白臻几个问题,他的笑容里看不到半点浮于表面的虚伪和客套,更不会令人感到压力,他就这么带着几人分一路前进,来到了会客的正屋里。
“小姐,”推门前,他突然放轻声音,“有客人在不方便多提,老爷那边好像出了点小事。”
“好的,谢谢您提醒。”
任歆点头,今天本来只约了母亲,结果一下车范叔说父亲也在时,她就知道对方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登一下她这个三宝殿。
“小姐放心,如果有人不请自来,我会拦下的。”
老者面上笑容半分未变,伸手推开了前方的木门。
一个古色古香的会客厅出现了面前,老式的木制桌椅,穿着唐装的佣人,以及那两位隔着一个过道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
“可算来了,让我好等。”
右边雍容华贵的女人慢条斯理放下手里的茶杯,含笑说道。她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出头,一头长发盘起,碎发在颊边打了几个卷,一张鹅蛋脸半点看不到岁月的痕迹。
她抬起头,目光淡淡扫向门口的两人,在男人的那张脸上几不可觉的停顿了半秒,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下颌微抬,示意旁边的女佣:“没见有客人来了吗,还不快上茶。”
“别站着,都坐。”
旁边,任炜明将手机放到小桌上,面色淡淡的开口,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儒雅,像个满腹诗书的学者,被优渥养出来的人,同样看不出真实年纪。
“父亲,母亲,”任歆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里握紧身边男人的手,介绍说,“这是白臻。”
“伯父伯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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