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之后,安桐却是出奇的冷静,她从小就已经习惯,要怎么去权衡利弊。
只是安桐一连好几日候在书房外请求见安将军,都没有见成,安夫人甚至被下了禁足令。
安夫人日日以泪洗面,破口大骂安将军不是东西,安桐宽慰安夫人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感到寒凉,昔日相敬如宾的夫妇,翻脸翻起来竟是这样快。
安桐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再坐以待毙。
这日林初用过早膳,正在书房练字。
之前燕明戈让她练那个繁体的“壹”字,但是她哪有时间。
今早燕明戈不知哪根筋没搭对,突然说要检查她练的字,林初只得硬着头皮拿毛笔写硬笔书法,写出来的“ 壹”字自然是被燕明戈吐槽得一无是处。
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你怕是就记住了笔画”。
燕明戈还说晚上回来看她写的如何了,若还是一点进步没有,上家法。
林初还不知道他的所谓家法是什么,但是想起燕明戈离开时那个眼神,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早饭后就开始勤快的研墨练字。
卫柔坐在一旁的摇椅上一边看话本一边吃零嘴,韩小包子则坐在她跟前的小板凳上一般一眼的读《三字经》。
这让林初不止一次的以为韩小包子是在给卫柔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
她练字练得手腕酸痛时,下人突然来报说安府来人了。
宋拓一行人在家里是住不下的,燕明戈买下了隔壁的二进院子,让宋拓和一些下人住隔壁院子,这些天正在准备把院墙打通。
“安家?就是那个请我弟妹去府上做客,又欺负我弟妹的那个安家?”卫柔一听安家来人,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宋拓见识过这姑奶奶的暴脾气,抹着额角的冷汗应了声是。
卫柔瞬间把话本子往桌上重重一砸,大步朝着门外走去,“他们还有脸来!”
院门被粗暴的扯开,披着鹅黄披风的安桐站在雪地里,身侧是一名撑伞为她挡雪的丫鬟,身后则是七八个家丁,地上放着几口红漆木大箱。
安桐见开门的是个娇俏又水灵的女子,微微一怔,以为这就是燕夫人了,正想见礼,却听卫柔道,“听说,你们是来给我弟妹请罪的?”
原来是燕都尉的姐姐。
安桐庆幸自己没有乱开口,等卫柔话落,才福了福身子,“前些日子让燕夫人在府上受了委屈,倍感愧疚,特地前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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