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有些着急,她也摇头不认同道:时枟表姐心如琉璃,洞若观火,陈二公子虽有高才却有些书呆气,这两人心思差距有些大,时枟表姐若还是坚持不同陈二公子明说,恐怕还有得蹉跎。
她想起那日去采莲蓬时,魏时枟说自然有一日把陈嗣冉纠正过来,似乎是早就知道陈嗣冉认错了人,只是若是耗时长久,必然有越来越多的人橫在他们中间,等真的真相大白时两人之间恐怕早已不复往日心情了。
她想到这里叹口气,又说:秀梅,你日后且多过去劝劝表姐,陈二公子是个木头脑袋她得费多大劲儿才能敲的他开窍啊,让她坦诚些面对自己,莫要成了一对怨偶。
黄秀梅觉得她言语有些奇怪,问道:你让我多去劝劝时枟,你自己缘何没有行动?
宁泽含笑不语,此种情由过几日她便会知道了,此时她却不想说,她还想多做几日沈夫人。幸而黄秀梅是个不爱过多牵扯的性子,没再继续追问她。
采苹送黄秀梅下去后,青石阶上又走上来一位穿着茜色八宝如意裙的姑娘,她那一张脸做出来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眼底也带着寒肃,然而却因为眉目长的太过亲和,总让她少了几分气势。
她一到亭前,宁泽就问: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清风徐徐,亭下花团锦簇,有清淡的花香随风传来,这本该是个凉爽宜人的夏日,沈宜鸳心中却有些烦躁。
她站在凉亭中,不愿意与宁泽同座,那日宁泽最后同她说的一句话是:你便是知道我是谁,现今却是找不到证据指认我的,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怎么做,你自己好好彻底的想一想。
宁泽又把那包药仍在了凉亭的石桌上,沈宜鸢看了好半天才又问:致命吗?
宁泽摇摇头,自然不会致命,不然如何以物易物?
沈宜鸳将□□抓在手里,复又问:解药何在?
若是没有解药,与她而言筹码还是握在宁泽手中,她不能接受,宁泽并没有多言又扔给她另一个锦囊。
沈宜鸳还是怀疑,看了看药量很足,可以找一个人试试真假,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还有一事,她沉思一会才说:如果我去给师李世子下了毒,你又反悔不去祖母哪里说清楚,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君倒是真的,宁泽心想,问她:你要如何?
你把此中情由写下来,而后签字画押,我们再去找一个中间人暂且收着这封信,等事成后,我们再一起去取这封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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