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这些话多少能让沈大人有些感动吧,拿捏了片刻才又快速说道:我觉得有些事在只有点感情的时候还是少来点吧。
说完这句就松开了沈霑赶紧溜了出去,自觉摆了沈大人一道很是舒心,这下才觉得将他昨日那些不诚恳的话语抵消了。
院中又被送来许多花儿,万紫千红竞相闹夏,她从采苹手中拿过剪刀,大刀阔斧的修剪起来。
采苹见她咔嚓咔嚓个不停,赶紧抓住她的手道:小姐,这都是各个地方运来的名贵的花儿,你这样子修下去,四夫人和老夫人那边可不好交代。
宁泽却道:不会。便是 焦香扑鼻,也是别有风味。
回头见沈大人已经换好了官袍走了出来,便问:大人你说这句话说的对不对?
沈霑远远看着她,脸上带着清淡的笑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是得别有风味,不然真割了情|欲之妖不成?
宁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由得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怕他再说出什么,忙把剪子递给采苹跑了过去。
到近前看他样子似乎是要外出,明明中了毒的人,昨夜又一日没睡,她做出忧心的样子问:大人又要去哪里?不能休息休息再去吗?
昨日夜里几人连名密奏,已经将刘瑾下了大狱,朝廷中起了风波,总会有些震荡。有刮落的花瓣飘到宁泽头发上,他伸手替她摘下,才说:刘瑾已经伏诛,只是有人太过着急,我得去一趟宁夏。
宁夏?那不是要去好久?宁泽觉得有些突然,这下真有些忧心了,扯了扯他的衣袖,问:现在就要走吗?要去多久?
沈霑道:要去好久,所以怕你多心,有句话要告诉你。
她猛然抬起脸看他,心里升上来期待,心想是不是一夜春风来,铁树开花了?然而却听到:前世沈宜鸳手中有半味莲,是从李暄手中得到的,我和她并无私情,她不适合我。
似乎是在回答他昨日的问话?这话!真是足够骄矜!要是沈宜鸳听到这话不知道作何感想?
只是容不得她多寻思一会,他又问她:你现在还有胆量私奔吗?
宁泽不知道他缘何突然如此问,觉得这会儿砸过来的东西有点多,不太思考的过来,直白的想这不是胆量不胆量的问题,而是不能那么冲动和不考量后果,沈霑却又尾音带点上勾的问她:如果是和我呢?还敢吗?
好半天好半天,宁泽才琢磨出来点什么,点了点头。
沈霑临走却又说了句让她胆战心惊的话:快要到花会了,看见花我总能想起点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