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骨上的伤口在渗血,染红了创口贴。秘书指着想提醒,可电梯门已然关闭。
犹豫再三,秘书进入会议室,顶着个从韩行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做出汇报:“韩总,秦小姐看起来不太好,她额头上的伤口出血了……”
韩行猛然站起,追到电梯口。他起初以为她是奔波劳碌,所以脸色欠佳。听到她受伤,他自然是懊恼的。故作姿态的毫不关心,换来的是自责和愧疚。
他给矮罗打去电话,一番交代后站在窗边,没多久,矮罗给他传了一份视频,早上的追尾造成7车连撞,秦云英的那一辆虽然受伤最轻,可她到底受了伤。
收起手机,韩行将额头抵靠在玻璃上。他笑了,比哭都难看。
不应该的……
不应该再遇见她,更不应该拽她进入眼前这一系列无从选择。
他对她,除了愧疚,还剩什么?
六爷不知何时,站在距离韩行几步远的地方。他的自责愧疚,全都落入六爷眼里。
外露的情绪虽然短暂,但也足够引起深层次的共鸣。
有时候,若想取之,必先予之。而他们这一群人,始终在舍弃,到最后什么都不剩,反而才能创造更大的可能性。
只是,他们也会怕,也会累,每一个无人知晓的片刻,都是在和自己博弈。
秦云英头疼的厉害,眩晕的症状伴随而出,她强撑着叫了辆车,打算返回医院。只是不知道怎么了,上车没多久就控制不住的睡去。
等她再睁开眼,被缚住手脚。看样子,她应该在一间仓库之中,荒废脏乱。
混杂着动物气味的空气令呕吐感更强,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几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什么都没能吐出来,满头虚汗。
她垂着头,手腕被绳子紧紧捆住,胳膊逐渐发麻,完全使不上力气。
对于谁把她绑到这,秦云英不用思考就有了答案,纵观整个滇城昆市,应该没有谁比金鑫更喜欢耍这种缺德的手段。
没过多久,仓库门打开了,流里流气的人蜂拥而至,将秦云英围住。
为首的,秦云英完全不陌生,三角眼浑浊,瘦到不正常,老‘熟人’了。
“秦总,咱们开门见山。”
兴许是和总交代了什么,这人虽然眼里闪着令秦云英恶心的打量,却自始至终没动她。
“签了这份合约,银货两讫,你就能走了。”
秦云英的头很沉,眼前有些模糊,她看了眼那人手里的纸张,声音虚弱:“这什么呀?签之前,总得让我搞明白吧。”
那人一听,乐了,拿着纸怼到秦云英眼前,闻着秦云英的发香,一字一句解释:“和总愿意出5万,买断养老院的设计和规划。”
秦云英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笑了两声,“旁人都说,我年少气盛缺乏经验,到今天这么一看,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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