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愣,“两回?”
景翊坦然地点点头,“你走以后,我又跳了一回。”
冷月差点儿从马背上蹦起来,声音高了一度, “那疯子没完了啊!”
林子里的鸟儿被冷月这一声惊得扑棱棱飞走一大片。
“不是腊八,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到我二哥那去了……”景翊弱弱地道,“我是自己跳进去的。”
冷月噎了一下,噎得眼神有点儿吓人,“跳鱼池还能上瘾是不是?”
“不是……”
“那你自己跳下去干嘛?”
景翊轻轻抿嘴,垂下目光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又幽幽地看向冷月,“你说呢……不在凉水里浸一会儿,我能这么快就出门吗?”
“……”
冷月不知道他的头疼不疼,反正她的在疼,一跳一跳地疼。
她确实是一气之下故意撩拨他来着,但她真的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最笨的法子……
早知如此……
冷月默默叹了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有公务。”
景翊愣愣地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公务啊?”
“……”
冷月噎得有点儿想咬人,“你没公务你急着出来干嘛?”
景翊笑得很君子,看着就让人下不了嘴,“陪你见我表哥啊,免得他欺负你。”
她和萧允德谁有本事欺负谁是一目了然的事儿,即便如此,冷月还是被景翊说得鼻尖酸了酸。
一直以来欺负她的人就很多,进刑部当差这几年尤其的多,起初她还会躲到没人的地方哭一哭,日子久了连她自己都麻木了,也就只有这个人还把那些其实不痛不痒的欺负放在心上。
冷月垂目看了看景翊这一袭红色官衣。
景翊长得好,好到她小时候一直以为他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以至于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好看的,就连那天早晨他错穿了她的衣服,冷月看在眼里也觉得别有几分滋味,但景翊从小就是喜欢穿一身白,各种各样的白,除了穿官服,冷月就只在成亲那天见他穿过红色的衣服了。
她以前没仔细看过,景翊和景家其他男人一样,不管官阶大小,穿起官服来就是有种浑然天成的气度,跟他笑成什么傻样儿无关。
“你穿成这样……是为了吓唬萧允德?”
“那倒不是,穿官服是为了去豫郡王府。我跟萧允德不熟,总得先把他的糟心事儿摸摸清楚才好来见他。”景翊讨赏一般地笑着,“比如他成亲之后就一头扎在瓷窑这边没回过家,自己都不知道他媳妇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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