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余也狠狠推了一把,把站在身后有些拘谨的程放星拉进来。
她笑嘻嘻地说:“我哥住的地方,你随意。”
程放星眼睛扫过,公寓内整洁空旷,面积足够大,却只有几样必备的家具。
色彩单调,冷冷清清,没什么生活气息。
“要是你想踩他的床,偷偷把他的牙膏挤完,或者……随便怎样。”余也关了门,在他耳旁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告诉他的!”
程放星握拳抵到唇边,突然没了拘谨,忍不住笑起来:“阿也,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干这些恶作剧?”
余也心虚地别过眼,走开两步:“我……我很乖的。”
谁让每次余与都考得比她好,还仗着哥哥的身份老管着她,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总不能不反击吧。
程放星拖着音调哦了一声,开始往屋内走,经过余也身边时,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话里含着促狭而不信任的笑:“你好乖。”
余也不甘心地抿唇,整理着头发转过身,却看见程放星已经像在自家一样坐到沙发上。
“阿也,这儿。”他抬手,将挂了副小油画的白墙指给余也看,自若道,“缺了个电视,以后咱们给哥哥买一个。”
余也没搭理他,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程放星,你很闲的话,来帮我收拾东西。”
程放星挑挑眉:“为什么收拾东西?你不住了吗?”
“我哥嫌弃我呗,以后不让我随便进他公寓了,让我搬到对面去。”
程放星立刻凑上来,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我不嫌弃,以后倒是不介意收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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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程放星负责整理琐碎的玩意,衣物则由余也自己来。俩人各在两头,面前是个收纳箱。
余也从衣柜里把衣服一件件叠到床上,随口问:“程放星,你下午真没课啊?”
“有,逃了。”
程放星将桌面的小音响收进箱子,勾唇笑了一下,语气随意。
余也停下动作,心里泛起愧疚:“那我是不是打扰你学习了?”
“没事儿,祁册暂时也不想见到我。”
想到什么,余也皱眉:“可是不上他的课,不是不给过吗?”
“昨天——”程放星停下,指腹揩过唇角的伤口,不说了。
昨天程放星和祁册说解决好事情就回来,但怎么也想不到他才是被余与揍的那一个。
顶着张像刚被打的小混混一样的伤脸去见各高校的教授,反而更让祁册丢脸,所以最后程放星还是放了他鸽子,叫其他人去了。
余也好奇的目光望过来,程放星用开玩笑来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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