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据说小芳生的时候, 方家连封信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小芳开窍了吗?
早知道——早知道她也不可能多出几十年记忆啊。
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小草,小草,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张支书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吸气, “想什么呢?”
杨斌扯她一下。
张小草抬起头:“啊?”
“我刚才说的话——”
张小草点头:“听见了,听见了。”看看她大伯,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不可能换了个人。那就是应该是人家常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买。到时候有需要再买也不迟。”
张支书放心了,“那过会儿再做饭?”
“我们刚吃过。”张小草微微摇头,“不着急,我回家看看。”
张支书:“你啥也没买?”
“他们比我有钱。”张小草不待他让小芳把东西拿出来,就拉着杨斌往外跑。
张支书无奈地摇摇头,“这样回去不挨骂才怪。”
方剑平心说,那也是她自找的。
“叔, 这河蚌还能吃吗?”方剑平小声问。
张支书没听说过开了珍珠的河蚌还能吃。闺女现在有了孩子, 还是小心点好, “剁碎喂鸭子吧。”
方剑平正有此意,立即拿去厨房。
高素兰不舍得, 只是一看到小芳的肚子,还是把话咽回去。
张支书道:“杀只鸭子吧。”
高素兰猛然转向他,“杀啥?”
“不杀你的鸡,杀我的鸭子。”张支书看一眼小芳的肚子, “以后每月杀一只。肚子这么大了,脸上也没长点肉,这样可不行。”
高素兰:“那她,她生了以后吃啥?”
张支书道:“买鱼。”
高素兰顿时忍不住说:“你钱多烧的?”
张支书点头。
“……我不管了。钱花完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再挣呗。又不是今天钱花光了,明天孙子得上学或娶媳妇。
张支书不想跟她吵吵:“你杀我杀?”
高素兰见他打定主意,不忿地瞪他一眼去厨房里拿刀。
“下一只八月十五再杀。”
张支书算一下日子,今天是阳历八月二十五,离农历八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那时候应该正好是农忙的时候。
闺女没法弯腰割豆子,但可以掰玉米摘棉花。可是这样的活连着干几天身体也吃不消。村里以前就有一个,农忙结束就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