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下意识跟上去。
方剑平伸手把她拉到身边。
夏天的衣服薄,尤其此时刚刚洗好澡,穿的都是短裤短袖。
肌肤相贴,小芳不敢乱动,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房间的气温也越来越高。
方剑平的心砰砰砰砰跳的如打雷一般,搂着小芳的手臂越来越紧,恨不得把人镶进骨头里……
小芳不舒服的动一下。
“别动!”方剑平低吼。
小芳吓得浑身僵硬。
方剑平的理智回来一点,忙安抚她:“我不是吼你,我也没生气。”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跳下炕。
小芳惊得睁大眼睛,他还是男人吗?关键时刻跑!
方剑平当然是男人,还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他不光把外间的门别上,还把卧室的门从里面别上,然后又把窗帘拉上,炕桌和煤油灯都收起来,炕上只有床单枕头毛巾毯和他俩。
小芳瞧着这万事俱备,大干一场的样子,莫名心颤,忍不住后退,“方剑平,你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怀疑我不会吗?”
小芳觉得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不说这个年代,她爸妈上高中了,九十年代了还误以为亲亲嘴巴就能生孩子。
方剑平十七岁就来到农村,之前都没碰过女孩子的手,怎么可能知道啊。
“你看到一枝花的男人——”
方剑平打断她的话:“没有。”
“那你肯定不会。”
小芳想起同学说过,第一次会流血——又忍不住后退。
方剑平把她抓回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爷爷奶奶我爸妈是医生?我爸还特别希望我子承父业。我小学就知道人体结构。不许再跑!”
“真的?”
方剑平点头。
小芳闭上眼睛,“来吧!”
方剑平见她跟上断头台一样,好笑又想生气,“我不是要你的命。乖,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还要等会儿?”小芳脱口而出。
方剑平吹灭灯,一会儿也不等。
……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方剑平小时候听他姐姐背白居易的《长恨歌》一度纳闷,古人真没劲,睡觉有什么意思,起来玩啊。
当时方剑平他姐嫌弃他小孩子家家不懂,一边玩儿去。
方剑平那时还很生气,找爷爷奶奶告状。
爷爷奶奶笑着说,等他长大就知道了。
当时他以为这不过是糊弄小孩子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