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对卢姨娘没什么好感,只问道:“事发时瑜妹妹身边的那个丫鬟去了哪里?”
卢氏道:“一直没找到。”
“没找到?”沈琬奇了,“这都没找到,那祖母那里是如何回话的?”
“老太太她压根儿就没要查清楚的意思,”卢氏咬住下唇,哽咽道,“她说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不许我们再提起这起子丢脸的事。人还是我私下去找的,但问遍了全府,都说没看见,我让人去查了瑜姐儿房里的东西,有些首饰少了,怕是丫鬟拿着东西跑了,定是她害的瑜姐儿!”
沈琬瞥了她一眼:“姨娘小声哭,别扰了我阿娘睡觉。”
本来她以为卢氏这么多年在章氏面前混下来,也算是机灵的,但没想到一遇到事情还是慌了神。最重要的丫鬟找不到,竟然也就不继续找了,一个丫鬟岂能为了一点首饰就去害了自己的主子,明显是有人欲盖弥彰。
卢氏这边再问不出什么,沈琬便让她先下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沈琬几乎都荒废了,用在了冥思苦想上面。
她思来想去到最后,竟然发觉最能狠下心,同时行为最异常的人,竟然是章氏。
难道章氏是为了让自己娘家的人有个好前程?
但是这也根本说不通,若是如此,章氏一开始就提出让章如寄嫁给慕容樾不就行了看了,再者以沈琬多年来对章氏的了解,章氏是决不允许义恩侯府的女儿发生这种丢了名声乃至贞洁的事的,这对于章氏来讲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一时天又暗了下来,用了晚膳,沈琬拿了一块松仁金丝糕,和李屈一块儿在房里喂白日救下来的那只小麻雀。
沈琬把松仁一颗颗抠下来,然后放在桌案上,李屈从笼子里把小麻雀捧出来,一直到桌上才放下。
小麻雀扑腾着便要去吃桌上的松仁,李屈却使坏,小麻雀转向哪儿,他便在小麻雀吃到之前把松仁拿开。
“让你早上啄我,嘿嘿,别想吃了。”李屈坏笑起来,露出几颗白生生的牙齿。
后来就变成沈琬抠一颗松仁,李屈就拿一颗,小麻雀半天没吃到,急得在桌上打转了几圈之后,翅膀都耷拉了下来,蔫蔫地在桌上走。
沈琬终于板起脸来:“李屈,不要再玩了,它多可怜。”
说着便怜爱地开始摸小麻雀的毛。
李屈把收集了一手的松仁全送到自己嘴里嚼了咽下:“昭仪小心它再把你给啄了,这玩意儿的毛有什么好摸的,又稀又硬,回头我给你弄个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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