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樾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没事就去把马全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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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殿,小皇子正被乳母抱着,嘶声哭着。
连被慕容胤禁了足的孙荷儿也在,捂着帕子哭着,一边哭一边看着慕容胤。
沈琬方才被李屈叫醒,跟着慕容胤一起来了这里。
小皇子深夜忽然喘不过气,眼看着就要不好,吓得连太后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慕容胤和孙荷儿都叫来。
所幸经过太医的一番诊治,小皇子转危为安,只是问其病因,也只是说得出大约是吸入了什么,好在发现及时,吸得再多些就麻烦了。
未足月的孩子本就难照料,太后也没有为难太医们,有惊无险最好。
但孙荷儿却道:“臣妾才是小皇子的亲生母亲,为何小皇子好端端的却喘了起来,这分明有蹊跷!”
太后料到她要闹,于是只疲倦地摆摆手:“罢了,你想如何?”
“小皇子所有东西都要查过,”孙荷儿道,“太医都说了是吸进去的东西,那这可查的就多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了沈琬一眼,把沈琬招到自己身边来坐着。
“你要查便查,赶紧查完,哀家和陛下都熬不得了。”
不多时,便搜出来了一只螺钿方盒。
沈琬定睛一看,这方盒她不认识,只是观其外形,她倒能猜出几分,这种小方盒装香丸香饼最好不过。
身边的太后已道:“这是什么?”
孙荷儿上前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果然是几粒香丸,塞了满满当当一盒。
太医闻了闻,对太后和慕容胤道:“这香有问题。”
束嬷嬷皱眉道:“小皇子的东西都是奴婢亲自挑选过的,这香……”
“这香哀家记起来了,”太后道,“是哀家用了好,才给他放过去的。”
孙荷儿的眼神已经在往沈琬身上飘。
沈琬心里有数,便也不躲,直接自己出来道:“太后娘娘这里的香,近来都是臣妾拿过来的。”
话音刚落,孙荷儿已经扑上来要撕沈琬的脸,被人拉开。
“沈琬,你真的好狠毒,我自问从没对你怎么样过,你却一次不够,三番两次要来害我们!他还是婴孩啊!你以后也是要为人母的,你怎么忍心?你不怕遭报应吗?”
沈琬立在原地没有动,孙荷儿说她一句,她的眼神便冷一分。
原来孙荷儿也知道那只是个婴孩,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就不是,她的孩子还在她肚子里,他们就要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