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禺一僵,低头犹豫着问:“黛黛,那古籍上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假的。”
“啊?”
闻黛看见他夸张地瞪大眼睛,轻笑一声:“那古籍所说的,反正我是不信。”
这几天她看了无数古书典籍,自己也琢磨出些东西,只是成与不成还得看天意,算是她与祁一之间的一场生死博弈。
“那、那他不会真死了吧。”
闻黛望着海边渐渐沉下去的残阳,分外诚恳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会吧。”
大概会吧,如此轻松又简单的四个字。
金灿灿的残阳余辉落在她发丝上,彷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鱼禺呆呆地看着闻黛侧颜,一时失语,心底一道模模糊糊的嗓音在提醒他,他好像从未了解过闻黛。
她笑起来很好看,好看得让自己一接近就会心脏控制不住直跳,而这份温柔的笑容背后......
“喂。”闻黛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又开始发呆,她弯起嘴角,“你又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轻柔的女声瞬间将鱼禺拉回现实,他吞了吞口水,不知为何,一股凉意从脊椎处升起,“......没什么。”
他没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鲛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些问题,还是不提为妙。
他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说“没什么”,闻黛不置可否,她默默收回视线与鱼禺在海边悠闲溜达了半圈,见他实在没心思才把人带回小木屋,至于鱼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没追究到底,不仅仅是因为不甚在意,更是不想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黛黛,他、他好像......”鱼禺看着比她这个当师父的还要心急,推开小木门就看见陈伯乾低垂着脑袋,脸上神情难辨,他背靠着书桌坐在地上。
死了?没死?
鱼禺眨巴眨巴眼睛,湿漉漉的蓝眸看向闻黛,闻黛上前一步,没说话,伸手要去取下陈伯乾腰间的月牙玉饰,谁料才刚伸手,手腕便被人半路握住。
“松开。”她冷声斥道。
祁一眼神迷茫了片刻,随后彻底恢复清明,他松开闻黛手腕,淡粉色的嘴唇紧抿似乎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你想做什么?”
闻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她表情淡淡地伸手将他腰间的玉饰取回,“这不是你的东西,还有,你也不必再叫我师父。”
“怎么,舍不得他死?”祁一瞬间沉下脸,虽然他脸色本就不好看。
原以为闻黛是按耐不住要动手杀他,后来得知她只不过是想取走这块破石头他心情才稍微转好,但她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又让他格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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