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取心头血,她还能说服自己只是取苍龙一滴心头血,而护心鳞……在不知道后果之前,闻黛不会去打它的主意。
哪怕在陈伯乾看来,她的选择是“自私”的。
玉临看出她的退缩和犹豫,眉梢微动,他不知道该不该感到庆幸。
她的原则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或者说,没人可以让她改变自己原则。
他淡淡一笑,走出门,刘亦捉的那只小白兔正趴在笼子里,细爪子时不时挠一挠门。
玉临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它脑袋,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唇边笑意隐隐浮现。
巫妄瞪着眼睛盯他,如果眼刀可以杀人,玉临恐怕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闻黛站在门口,看看一脸柔和摸兔子的师父,再看看不想晒太阳、转而用一副杀人眼神盯着小白兔的巫妄。
闻黛:“……”
她无奈叹气,走到巫妄身边,“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巫妄眉心狠狠拧起,又?惹?
在她心中,他一直是那种心狠手辣、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吗?
一股浓浓的委屈油然而生,他咬牙:“若是那个小乞丐早点告诉我你在哪里,而不是满口胡言,我也不会打伤他!”
闻黛愣住:“啊?”
“呵,你不是心疼他吗?你不是一直在怪我吗?”
闻黛:“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之前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恨不得把我也捅一刀给那个臭乞丐报仇!”巫妄大睁着眼睛,眸光水润。
他极为认真又委屈地控诉。
眼神?
闻黛努力回想,思考半天才明白他说的眼神是哪一次眼神。
她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不,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突然发现你换了身衣服,所以才多看一眼,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
巫妄快要溢出来的委屈突然踩了个急刹车,他一噎,原本铺垫好的情绪上不上、下不下,卡在中间极为尴尬。
原来是一场乌龙,好在是一场乌龙!
巫妄瞬间松口气,他干巴巴地扯了扯自己新衣服。
他只是想着马上要见她,若是自己一身风尘仆仆,那与身旁永远穿白衣的伪君子一对比,他岂不是瞬间就被比下去了?不行!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巫妄想了想,又兴冲冲地问:“那你喜欢我穿这样的衣服吗?和伪……你师父相比如何?你喜欢他的衣服还是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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