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飞云抖着嘴唇,“不、不是,我不知道……”
所以不要想着寻死,你好好活着,到时候劝劝你爹,让他多说点东西,这死罪指不定就免了。”
杭絮松开手,笑眯眯地威胁,“现在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仇飞云一被松开,就连忙后退远离杭絮,嘴里忙不迭地答应。
杭絮也不拦她,问了些关于容敏的事,她道:“你好歹也是他的妻子,留在这里,他也不拦一拦?”
仇飞云道:“陛下说过要带我离开皇宫,是我自己拒绝。”
“离开皇宫……”杭絮念着这几个字,“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女人乖乖回答,生怕一不小心惹对方生气,“大约是半个时辰前,陛下说皇宫太危险,不能再留,要带我走。”
“半个时辰前旸河已经决堤,东、北两面都是水,西、南有兵守着,他能怎么离开?”
“是……密道?”
她盯着女人,“容敏有告诉你,他从哪里离开吗?”
仇飞云犹豫片刻,缓慢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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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乌云终于散开,露出渐落的金乌,余晖洒在紫宸殿外,照亮的不是白玉阶,而是血色的尸海。
容琤踏着血泊,一步步走上台阶,回过身,俯视这一片战场。
从朱雀门到紫宸殿,直线距离不过二里,他却用了两个时辰才攻破各道防线,彻底缴清敌军。
从台阶、到广场、再到大门、到宫道,视线投向哪里都是红,雨水让血液流向各处,给整座皇宫漆上一层血色。
大批的马蹄声从西面传来,穿过宫门,收敛尸体的兵员连忙给队伍让出一条路。
队伍为首的骑一匹红鬃马,那马跑到台阶下也不停,顺着台阶哒哒向上,来到容琤身边时才停下。
杭文曜翻身下马,“我输了。”
容琤侧头看过来,“比将军快上一刻钟。”神色却无胜出后的喜悦。
杭文曜当然女婿的心事,转换话题,“找到阿絮了没有?”
“没有在清荷苑找到人,已派人去寻。”
如果找到了杭絮,容琤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杭文曜自然担心,但他也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因此不甚焦急。
没等多久,派去的人带回来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被他抓在手里,“王爷,这是曾在清荷苑服侍过王妃的宫女。”
女孩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把人放下。”
容琤命令,手下松开人,宫女掉在地上,仰头望着容琤,神色却不大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