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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陛下不会辜负你,太子只会是霁儿。”

“霁儿还那么小,”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是陛下……他该怎么办。”

“总不会让霁儿和你受苦,没了陛下,还有琤儿、还有我,还有杭将军。”

“如若可以,我还是希望霁儿能快快乐乐地长大,待到十一二岁,再由他的父亲慢慢教授朝政。”

皇后闭上眼,“如若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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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和城门、皇宫和民居的修缮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与此同时,皇帝病危的消息也像火星一样传播着。

皇帝吐血,这是几十个大臣亲眼看见的事实,更不用提容改那番嚣张的言论,传出屋子,让院中的众臣清晰可闻。

如今市坊中流传的,都是皇帝将死的消息。

这消息屡禁不止,正如皇帝的病情反复无常一般,难以解决。

太医院的太医,哪一位不是医术卓绝,宋辛和他们一起尝试了几十种药方,或药灸、或针灸,但无论哪一种,都只能勉强压制毒性,半日过去,该吐血还是吐血,皇帝的情况迅疾地衰弱下去,面容枯槁如秋日衰草,不必狂风骤雨,或许只需一阵轻风,便能折断他的性命。

太后每次只在皇帝的床头坐片刻,便不忍再视,出去了。

皇后却整日整日地坐着,怀中抱着霁儿,一遍一遍地教他喊“爹爹”,小孩爱闹,不一会儿就不耐烦,她于是把孩子交给奶娘,自己仍坐着,轻声同昏迷中的人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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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行迹已查清,是从冀州而来,冀州多山,地势险峻,本是京畿天然的屏障,如今却变成了查清路线的拦路石。

太后数次给冀州太守发信,然而杳无回信,她隐隐明白了什么,命杭文曜加强了京城东面的防守。

容改的尸体在御史台停了几天,连吊唁的人也没有,只有一位妻儿来哭过一场,最后被草草地埋进了一处荒坟,连块墓碑也没有。

他的府邸财产全部收缴,妻子被贬为庶民,太后还是存着几分仁慈,把一大家子送去了别的州郡,至少不用在京城受人白眼。

汤丞相等同容改私通的人也受了重罚,削去职位,禁足在家,如今日日向太后递折子,要求复议,太后看也不看。

容敛最终没有受到处罚,依旧日日宿在酒楼,容敏受了赏赐,没有回滕州的意思,每日上朝,似是要为太后分担的意思。

明明敌军已被处理干净,主谋也死去,但无论是太后,还是容琤和杭絮,都没有放下提起的心。

枯草在微风中轻颤,乌云褪去,看似万里无云,但谁也不知道,风雨是否会在片刻后重新来临,是否会更大,除了枯草,是否会有其他的草木摧折在这一场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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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七。

距离先前的那场祸乱已过去了三四日,民居已经修缮完毕,然而民众的心情仍惶惶不安,街道上多了许多巡逻的队伍,用于维持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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