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在嫉妒我吗?”容敛毫不留情地反击,“父皇对我的关照,让你眼馋了?”
或许是因为皇帝陷入了昏迷,两人说话简直一点顾忌都没有,直刺对方的痛点。
容敏的脸色沉下去,他可不像容改那样好脾气, 他猛地站起来, “容敛,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二哥。”
“好了, 哀家还在这里呢!”太后一拍桌子,略带怒气的声音让室内安静下来。
容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向对方赔罪,“皇祖母息怒, 实在是三弟说话太过……放肆,我才——”
“好了,不必给自己推脱。”
她又看向在那里偷笑的容敛,“笑什么,你也是一样的。”
“你们两个给我在府中禁足半月。”
“还有温公子,既然已经看到了陛下,那便回去罢,我不多招待了。”
几个人不满地走掉,大皇子见状,也没有多留,拜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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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重新归于寂静,刘喜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收拾杯盏和桌椅。
杭絮忽然问道:“太后是故意留他们在这里争吵的?”
“那是自然,能把他们兄弟几个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几人走后,太后褪去端庄的姿态,懒洋洋地倚在软枕上。
“我之前就得到了容敏进宫的消息,因此才要留住容敛。”
太后道:“本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竟变成了两人的互相攻讦。”
她冷笑,“若是再留他们一会儿,说不定皇帝都要被气醒了。”
“不过还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杭絮沉吟道:“似乎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关系,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亲密和谐,二皇子似乎对容敛有些怨念。”
“还有容改。”容琤补充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方才容敛刺他,他竟半分不满都未表露,或许暗地里正在筹谋什么。”
“我也注意到了。”太后道:“这些日子,我也派人去查探过。”
“那容改和各路大臣交往甚密,尤其是汤丞相,这点我不意外。”
“容敏也算安分,留在京城,没什么动静,但容敛,却让我有些看不透。”
她揉揉眉心,闭上了眼,“他整日流连花楼宴会,醉生梦死,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连半点奇怪的动作都没有,之前好歹还和吏部尚书有来往,这段时间,交游的都是一群二世废物,靠祖上荫蔽过活,没一个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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