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撤了他的职,奈何这小子机灵, 举着陛下的大旗,让我不好动手。”
“不过现在看来,这职是不得不撤。”
她看向容琤,眼神凌厉, “我原以为他不过是贪玩享乐,想攥着职位玩一玩,现在看来,京畿漕运使在他手上,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
三日后,太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容敛的职位撤掉,丝毫不顾群臣搬出陛下来反驳。
“皇帝将职权全部交由我,莫说区区一个四品官员的任免,便是将你们这群上谏的老东西全关进天牢,哀家也照样做得!”
当日下朝后,就有几个老臣告病在家,据说是被太后气得吐了血。
但这一切跟杭絮和容琤没什么关系。
两人依照太后的嘱咐,闭门在家,隐藏归来的消息,等到合适的时候在曝光。
但暗地的里的行动,却一点没落下。
他们和杭文曜一起,派兵去往东南方向探查,想要找根据容敛那封信上的文字,找出兵源的异动。
只是仔细查了七八日,派出去的探子陆续回京,带回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难不成我们理解错了?”
杭絮将手中的信报折起来,“心中所言,根本不是登州方向?”
“抑或是他们隐藏得太好。”容琤道:“我们派人在外围探查,查不出什么。”
“有可能!”
杭絮道:“还得继续深入查,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她抽出一张新纸,开始写对杭文曜的回复。
-
这段时间里,杭絮也让王府的暗卫去观察容敛和大皇子。
容敛被革职后,先在酒楼醉生梦死了两日,之后去了容敏的王府一次——那王府空空荡荡,容敏也不再,不知去那儿是为了什么。
而大皇子容改的生活则规律多了,清晨应卯、酉时放衙,隔一日就要去宫里拜访,只不过每回摆着一张失落而苍白的脸出来,给足了官员侯爵谈资。
在此期间,杭絮还发现了一件事。
自从太后把容敛撤职,换上另一个人担任京畿漕运使后,京城便慢慢清净下来,那些鱼龙混杂的人员少了许多。
原因或许是对方的失职,没有认真审查入京之人,又或许是别的原因……杭絮认为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或许连失职都是预谋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