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攸点头,“外头人快散了,我也不用再出去。”
“孩子还是晚点生好些。”她严肃道:“不要听那些人的话,起码到十六岁之后再生孩子。”
“为什么呢?”容攸不解,“嬷嬷说,来了癸水就能生孩子。”
“是这样的道理,但年纪太小的话,对身体的害处很大。”
她见容攸不太懂的模样,想了想,换个角度解释,“你知道刚出生的孩子有多大吗?”
容攸道:“我见过母后的孩子,不过是刚满月的。”
杭絮道:“小皇子出生时,我就见过,他有这么大。”
她比了一截小臂的长度。
“好小。”容攸惊叹道。
“如果是放在你的肚子里,还觉得小吗?”
她贴上容攸的腹部,纵使裹了几层喜服,那里依旧平坦而纤细。
对方掐住自己细细的腰,想象着里面放上一个人的模样,不由得颤了一下。
“怎么……怎么可能放得下。”
“你这样小的人,肚子里当然塞不下一个孩子。”
杭絮握住容攸的手,给她安慰,“因此要再等几年,等你长大了,身量变高,身体也养好了再怀孕。”
容攸抿嘴,坚定地点了点头,“絮姐姐,我知道了。”
她又想到什么,好奇问道:“絮姐姐年纪也够了,为什么不和小叔叔生个孩子呀?”
“絮姐姐长得这样好看,小叔叔也好看,”容攸比划着,“要是生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都好看。”
“现在是紧要的关头,哪里有时间生。”
多事之秋,先不说孩子生出来有没有功夫养,光是怀孕挺着个大肚子,对她就已经是个麻烦。
这么想,来北疆的唯一一件好事,大约是陆太医熬的避子汤比宋辛熬的味道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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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时候,宴席终于要结束,阿布都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还是清醒的,鬓发微湿,衣服换了一身,是中原婚服的样式,和容攸那套正好相配。
他和众人寒暄,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没聊几句,就拜别,到帐篷里寻容攸去了。
大家心知肚明地露出笑容,也不打扰,互相搀扶着散去了,还不忘带走撒酒疯的特木尔,这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叫着阿布都的的名字,“你都娶了娘子,我的娘子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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