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探完消息后,本想离开,但无意间听见了城门戒严的消息,心中猜测同你有关,于是留了下来。”
“之后看见他们拿的果真是你的画像,便知道阿絮遇上了麻烦。”
“确实是麻烦,大麻烦。”
杭絮叹了一口气,“我在城主府里发现了塔拉,把他给带了出来。”
若是不带上塔拉,凭杭絮一人,想被发现也是难事,更不用说被追上。
但明明能救出塔拉,却要把他留在这里,受拉克申折磨,于杭絮而言,是万万做不出的事。
“塔拉……他在何处,”容琤蹙起眉,“难道又被带了回去?”
“他没被带回去,”杭絮勾起嘴角,很为自己的计谋得意,“你记得那个通向军营的洞吗,我把塔拉放了进去。”
“他们不知道塔拉是被我带走的,还以为是希日娅来了。”
“等我们出去了,就去城西把塔拉带走。”
“我还发现了很多东西,”她拍拍袖子里的那堆纸,“不过等出去了再谈。”
她说罢,看向容琤,“对了,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他们的布防有没有漏洞?”
如果这个漏洞能让两人逃出去,就更好了。
容琤摇头,“他们的布防极其缜密,与南城门是天壤之别,几乎不像是草原人能想出来的。”
由于草原人生活在平地,作战多是进攻,因此他们的防守经验很是薄弱,更不用说城楼上防御。
“我找到了他们的兵力的分布图,还有几份行兵的指挥信,不知出自谁手。”
“还有,阿絮,你记得跟在拉克申的弟弟吗,那个身材很高大的人。”
“你是说……那个脑子烧坏了的人,代钦?”
杭絮从记忆中翻找出人。
“对,”容琤锁住眉,沉声道:“他非但没有烧坏脑子,还是拉克申手下的大将。”
他回忆起城楼中那个人的脸,明明是憨厚迟钝的五官,却能露出那样凶狠血腥的表情。
但比对方表情还要凶狠血腥的,是他审问城中将士的刑罚。
那样折磨的人法子,比之刑部最狠毒的刑罚,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猜到了……塔克族,怎么会把一个傻子留在族里。”
“塔克族?”
容琤注意到杭絮的用词。
“对。”她点头,“他们并不是阿拉善族,而是塔克族的人。”
她呼出一口气,“回去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延风城。”
容琤却拉住杭絮,“等等,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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