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一见对方这模样, 心情立刻不爽起来, “阿姐,他是谁啊?”
为什么对着你这样笑, 好像他才是你弟弟一样。
“乌穆沁的人,你问特木尔。”杭絮收回视线,继续检查要带的东西。
“他呀,叫白音, 我们部落萨满的孙子,听说我要去察哈尔,闹着要来,急得都要哭出来,我就带他去长长见识。”
特木尔拍拍少年的背,把对方的底给透干净。
白音脸都涨红了,“谁哭了?”
“行行行,你没哭。”特木尔语气敷衍。
他拍拍少年,又跟杭景搭起话,“你别看他这模样,可委屈,其实一张嘴最会说了,我们谁都吵不过他。”
“也就是在自己救命恩人面前,才收敛了一点。”
“救命恩人!”杭景又激动起来。
“对啊,你阿姐没告诉你吗?”
杭絮和杭景的样貌不算十分相似,但那几个不多的共同点,就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两人是姐弟。
“阿姐?”杭景转过去,注视着杭絮的目光谴责。
“我没告诉你吗?”杭絮也疑惑起来,“可能是忙起来就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经不住弟弟缠,她简略地将那事说了一遍,便挥挥手把人推开。
见阿姐不大上心的模样,杭景这才放下心来,眼角瞟了一眼白音,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此行不必带什么大件,除了路途中的食物饮水,行李便只剩一些中原独有的商品,以便向察哈尔与那牙勒的可汗展示。
出发的时辰在下午,随行之人除了白音和杭景,还加上了阿娜尔和容攸。
哈萨可汗曾说过,阿布都与容攸的婚礼将在年后进行,实则就是在花朝节后,趁着各个部落的人还没走,操办得盛大些。
没想到在这个关口,阿布都西行,连花朝节也没赶上,婚礼不知要推迟到什么时候。
阿娜尔看见容攸总是很忧心的模样,想方设法要让她开心,如今有个能去别处逛逛的机会,加上容攸已学会了骑马小跑,自然要把她也拉上。
一支不大的队伍的聚集起来,向东方出发。
察哈尔其实并不在科尔沁的正东,而是要偏北许多,最近的线路其实是朝东北而行,但地图是几年前勘测绘制而成,不可与实际等同,几年过去,那些部落指不定迁移到十几里外的其他地方去了。因此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先向东而行,到达额尔古纳河后,再沿河而上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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