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个少年冲这边跑过来。
“特木尔,哈沁嬷嬷晕倒了!”
“什么!我去看看。”闻言,特木尔把狼皮朝袋中一塞,朝那个方向奔去。
阿布都道:“我们也去看看。”
杭絮赶到的时候,特木尔正半跪在地上,怀中搂着一个老妇人。
一旁的老人在往妇人的嘴里喂药丸,另一只手擦过额头上的汗,嘴中喃道:“哈沁,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特木尔摇晃着妇人,声音满是焦灼和紧张,“哈沁默默,你醒一醒,不要晕过去。”
那个喊话的少年坐在地上,把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刚才哈沁嬷嬷说胸口疼,这是老毛病了,我们也没在意,没想到下马的时候又疼了,她没踩稳马镫,摔了下来,把手给摔耷拉了。”
“没事……”特木尔怀中,老妇人的声音微弱,“就是骨头脱臼了,一下就能装回去。”
话是这么说,但脱臼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老妇人的呼吸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你说得轻巧,我可没把握!”
给她治伤的也是一个老人,撸起妇人袖子的动作颤巍巍,他握住老人的手,使了好几下力,都没能让骨头的位置复原,反倒增加了疼痛,妇人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唉,”老人有些愧疚,“老了,手上的力气不够,早知道就把孙子带过来……。”
“我来吧。”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老人立刻抬头看去,杭絮恰好站出来一步。
他望着这个中原人长相的少女,心中疑惑,悄悄凑到特木尔的耳边,道:“特木尔,她是谁?”
“她是中原来的使者。”
“这位使者是大夫?”
特木尔也有些疑惑,问道:“杭小将军,你会医术?”
杭絮摇头又点头,“不会医术,但会接骨。”
特木尔望着对方淡然坚定的神情,一咬牙,把位置让了出来,“杭小将军,哈沁嬷嬷就交给你了。”
若是现在不治,老妇人的伤势只能拖到科尔沁才治疗,到那时已过了一天一夜,老人年纪又大,伤势不知会恶化成什么地步。
倒不如现在赌上一把。
杭絮走到老人侧面,单膝下跪,轻轻地抬起对方脱臼的胳膊,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杭絮只好让动作更加轻微,“您忍一忍,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
“我忍得了,小姑娘,你放心。”
老妇人点点头,用气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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