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当”
酒碗翻倒,酒液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将军怎么在天牢里!”
她苦笑一声:“因为叛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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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风一言不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仰头咽下去,掷出一只空碗。
“什么狗屁证据。”
“那些证据已被我一一推翻,可要找到幕后的主使者,却十分困难。”
“我在扬州抓到了一个塔克族的人,发现他似乎与这个案子有些联系,可无论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口。”
“所以,我想试试别的方法。”
阙风抬起头:“你是想让我去套消息?”
他也曾是军队中人,对这些审讯方法自然一清二楚。
杭絮点点头:“风哥长相不似汉人,又会说流利的北疆话,伪装成塔克族人,绝不会被发现。”
阙风粗硬的眉头皱起:“就算不会被发现,能不能进去不一定。”
“你说那个北疆人被关在大理寺地牢,大理寺卿会让我们做这事?”
“大理寺卿不会反对的。”
“这可不一定,听说他执法必严,是个不近人情的官。”
她看向对面:“你看,他这不是没说什么吗?”
阙风一愣,看向身旁,柳阳景正端着碗喝酒,见对方看来,他放下碗,温和地笑一笑:“关于王妃的提议,我非常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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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和柳阳景走出酒馆,既然连大理寺卿都不反对,阙风自然欣然答应。
他说给他一天时间把店铺关张,明日就去大理寺。
虽然他的外貌与北疆人相差无几,又会说北疆话,但细节部分还需好好伪装一番。
走不到半刻钟,柳阳景突然停下。
他若有所思道:“敢问王妃,像阙风这种样貌之人,军中是否有许多。”
杭絮也停下来,“样貌带北疆特色的人很多,可像他那样,长得几乎没什么差别,又会说北疆话的,没几个。”
她看着柳阳景略有些失落的神色,笑道:“柳大人是想利用这点做些什么?”
“原本是想的,”柳阳景摇摇头,“可既然如王妃所说,这想法就没什么用处了。”
“我倒想问问,按柳大人的性子,怎么会一点也不怀疑,就欣然同意了我的提议?”
“王妃跟我在同一阵营,既然敢用这人,定然是做好了准备。”
她笑起来;“不愧是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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