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猜错,萧沐清果然没有把与温瀚波相交的事告诉容敏。
“这温公子自然就是登州温指挥使的独子,温瀚波。”
“萧姐姐与温公子可是顶好的朋友,之前还一同来杭府拜访,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萧沐清咬紧了嘴唇,脸色略有些苍白,怯怯道:“二皇子……”
容敏的脸色青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可不清楚,你还是去问萧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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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一个怒气内蕴,活像被戴了顶帽子,一个脸色惶恐,不知所措。
杭絮慢悠悠地把茶喝完,拍拍手站起来,“阿且,吃完了没有?”
容攸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擦嘴角,也站起来:“吃完了,絮姐姐。”
“那好,跟我出门办点事。”
容攸眼睛一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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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不会骑马,杭絮觉得坐马车实在太慢,于是干脆找了匹大马,让她坐在前面。
近午的时候,道路上人流不少,马蹄嗒嗒在人群中穿行,容攸小心翼翼地抓着马鞍的翘边,眼睛偶尔瞥一眼地面,又害怕得移开。
“絮姐姐,这马好高!”
“当然高,这匹马的父亲是草原运来的种马,母亲是本地最健壮的母马,比普通的马要高半个头。”
“一定很难学会吧?”
“你要学骑马的话,肯定不是骑这种,从小马驹开始学起,慢慢练技巧,过几年就能骑大马了。”
容攸“嗯”一声,满是期待。
两人一路向西,路上的人群渐渐稀少,反倒是兵戈之声越发明显。
城西驻扎着军营,杭文曜已然不在,但军队每日的晨练依旧。
杭絮一夹马腹,调转方向,左转进了一个坊市,这里的街道上满是酒楼,大门只开了一条缝,里面隐隐传来婉转的唱曲声。
城西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有娱乐之所,军营里的士兵每到闲暇休沐,便涌入这座坊市,好好玩上一两天。
她回忆着暗卫的描述,驱使马匹来到一家酒楼旁,那婉转的歌声就是从这里穿出。
杭絮干脆利落下了马,转身要扶容攸,对方却摇摇头,自己拉着缰绳、踩着马镫,慢慢下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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