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给我停下,喂,没听见吗!”
眼看前面的人半点没放慢速度,
姜月恼起来,一脚踢上轿夫,“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追上去!”
杭絮当然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她忽地想问姜月几个问题,于是脚步慢下来,没一会儿轿子就拦在她的面前。
“啪嗒”
姜月跳下轿子,绕着她转了半圈,“怎么,见着我就跑,知道自家人犯了错,不敢见人了?”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含着趾高气昂与嘲讽,杭絮差不多快听惯了,面上的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怎么不说话,怕了?也对,再没多久,你家的爵位就要被削掉,到时候你就是个庶民,还有什么底气跟我嚣张——”
“我一直想知道,”她倏地开口,眼神带一点疑惑:“为何郡主要处处针对于我,似乎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惹过你?”
姜月哼一声:“你怎么没有惹我,不仅抢了我的琤哥哥,还在比武会上出尽了风头,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的武艺没你好。”
“就凭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
“那我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郡主才能够消气呢?”
姜月眼睛亮起来,“现在知道怕了。”
她想了想,道:“我怎么知道,等我出够气了,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说罢,她好整以暇,等待对方诚惶诚恐的表情。
然而杭絮的脸上依旧平静,她的眼睫颤了颤,低低阖起来,遮住里面的恨意。
原来前世姜月之所以来到杭家,原来云儿之所以为保护自己伤重死去,全是缘于这人单纯的不喜,缘于自己与容琤未竟的婚约。
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纯粹是因为姜月单纯的不喜。
她微微笑起来:“郡主为何觉得我会害怕?”
“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们杭家快完了,你再也不能嚣张了!”
“郡主如此笃定的模样,怕是不只听到了有关杭家的传闻。”
“告诉你干嘛?”姜月谨慎地住了嘴,“反正我娘说了,这件事绝无转机。”
“原来出自长公主口中。”她注视着对方,话题一转,“那长公主有没有告诉过郡主,皇后娘娘自那日摔倒后,现如今还卧病在床呢?”
“你骗人,”姜月的眼神有瞬间的慌乱,“我都听说了,皇后的孩子保住了。”
“再说了,那又不是我的错,是皇后自己摔倒的!”
“再怎么说,郡主也该负起责任,若不是你来到寒潭,执意要与十六公主比斗,皇后也不会一时心急,出来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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