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桌上的饭菜已不知不觉吃完,杭絮放下碗筷,摸一摸圆溜溜的肚子,想起一件事,又问道:“那玉佩的事,有消息了吗?”
她问的是在滕州容敛身上找到的那枚,后来交给了容琤,对方让银作局辨别去了。
容琤道:“前几日我命人去问,他们说玉佩图纹奇异,一时没有找到来源,还要再废些功夫。”
“阿絮问起,可是有用?”
她摇头:“忽然想起罢了。”
山下军营里,她向爹爹问起那枚玉佩的来源,由此想到另一枚玉佩。
这两枚都有着奇怪的纹路,虽不尽相同,却让人忍不住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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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琤的伤好得很快,两日后便行动无虞,正好赶上祭祀典礼。
告祭完毕后,本还要在山上逗留一会儿,然而皇帝或许是太过担心皇后,大手一挥,让众人立即下山。
下山之路比上山更加颠簸。前几日山路垮塌,道路刚清理不久,上面还残留着许多碎石,马车时不时上下起伏一番。
车厢中的杭絮头昏脑胀,恨不得抢过马夫的缰绳,自己赶车,这样反倒不晕。
马车终于下了山,走上官道,晃悠悠越过军营所在,向皇城驶去。
离城门还剩一里的时候,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御林军从中心散开,围绕在御驾周围,隔开人群,以作保护。
城门口人流众多,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有刺客混在其中,因此需要早做准备。
路面越发平坦,杭絮隐隐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满是烟火气息。
离城门越近,喧闹声便越重 ,她百无聊赖地分辨着里面老人的气息,忽的,她眼神一凝,倾身掀开帘子。
容琤看见她的异常举动,问道:“听见了什么?”
杭絮皱着眉:“奇怪的声音,有人穿着盔甲。”
不是御林军身上明光湛湛的那种盔甲,接口摩擦的声音也悦耳好听,而是一种陈旧的、锈蚀的、破烂不堪的盔甲摩擦的声音。
由于无法固定,那盔甲偶尔还碰撞一番,发出“叮当”的金铁交击声。
她在北疆的战场上常常听见这种声音,没想到回到京城后又一次听见了。
容琤的神色也变得严肃,百姓中出现身穿盔甲之人,这可不是件正常的事情,他沉声道:“我去让人搜查一番。”
可未等他下车吩咐,那声音的来源便自几出现了。
“陛下!陛下救命啊!”
一道凄惨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连带着盔甲“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刺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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