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心无愧,难道阿絮不相信爹爹?”
“可是、可是——”
她没办法告诉杭文曜,她不是担心父亲的品行,而是担心如前世一般,依旧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杭絮低下头,感受到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带来温热的感觉。
对方的声音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我今日才知道,原来阿絮是陛下钦定查案的人员”
“不愧是我杭文曜的女儿,不比那些男子差。若真进了天牢,我相信你一定能还爹爹一个清白。”
杭絮张张嘴,察觉到喉头的一点涩意,她把酸涩咽下去,才道:“我……保证,爹,我决不会让你受伤,你一定会好好的……”
前世的天牢里,爹爹满身伤痕的模样,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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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杭絮回头看去,是家里的小厮。
小厮在两人面前停下,道:“将军,柳大人请你去书房,好像有什么事。”
杭文曜点点头:“知道了。”
小厮跟在两人身后,在小声抱怨着:“把府里搞得一团糟,不知道要收拾多久……”
书房不一会儿就到了,里面站着两个寺丞以,柳阳景则立在门口,看见来人,温和地勾起嘴角:“臣似乎记得,只请了杭将军过来。”
杭絮学他的模样,也笑起来:“我方才在同父亲交谈,有人来请,便顺势过来。”
“柳大人放心,我一定严守承诺,绝不插手分毫。”
柳阳景顿了一瞬,侧身让开路:“两位请。”
屋内,原本放着笔墨公文的的书桌空了大半,公文洒落在底,桌上只剩下几样东西。
柳阳景走近书桌,从上拿起一块东西,“臣在书架上找到了这枚玉佩,还请问杭将军,此物来自何处?”
杭文曜接过玉佩,皱着眉打量。
对方的声音又想起:“杭将军贵为一品大臣,为何会买这样一块劣质的玉佩?”
他的话没有错,这玉佩水泽黯淡,内部满是棉絮,雕刻的形状也奇怪之极,这样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杭文曜的书房?
杭文曜摩挲着玉佩,想了想道:“我上月回府时,在城外见一女子卖玉救母,便从她手中买下了这玉。”
“原来如此。”柳阳景笑笑,“那杭将军可否容我带走这玉佩?”
“柳大人请便。”
柳阳景把玉佩收进袖中,杭絮上前一小步,死死盯着那玉佩,直到它完全消失。
她总觉得那玉佩的纹路有些熟悉,只是碍于与柳阳景的承诺,无法出声索要,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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