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还没走上几步,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那声音熟悉极了,杭絮离开的动作骤然顿住。
她转身看去,人群分开的地方,一人身着青衫,正大步向内走来。
他有着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此刻却满是愤慨,似乎在为眼前见到的事而深深不愤。
三月未见,杭絮以为自己忘了,那些黑暗的回忆好像被接踵而来的大事冲散,消融在江南的春色和细雨中,让她极少去回想。
可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忘,那些回忆只不过被短暂地掩盖了,一见到故人,就会被轻易勾起。
“哟,这不是二哥吗,你怎么来了?”
容敛的声音忽地响起,将杭絮从回忆拉进现实。
她朝下望去,容敏已经到了正中央,与容敛相对而立。
“三弟,若不是下人通报,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逼良入室,岂是君子所为!”
容敏声音清朗却不失力道,含着心痛与斥责,此话一出,周围百姓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对啊,他一个皇子,竟然还做这种事,没良心啊。”
“人家一个孤女,怎么招惹他了,幸好有人站出来。”
“这个人好像是二皇子,是那人的哥哥,哥哥是该管教弟弟。”
……
“我的习惯,二哥还不知道吗,这事你还是少管吧。”
“容敏怎么会来?”
容琤的声音在杭絮耳边响起,带着些微疑惑。
容敏的封地是鲁地,滕州也在鲁地,他在这里也情有可原。”
但杭絮知道容琤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冷笑一声,“容敏这种虚伪的人,无利不起早,作出这副大义凛然,一定是别有所图。”
“要不然,他可不会多管闲事。”
很快,两人就知道了容敏所图为何。
他转向那两个架着女子的侍卫,喝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把这位姑娘放下来!”
侍卫显然见过二皇子,一喝就松了手,女子瘫倒在地。
而后又看向容敛:“我是你的兄长,理应负好管教你的责任,快跟我回去!”
说罢招呼身旁的几个侍卫:“你们把他给我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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