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之后,虞笙立刻感受到了此药的神奇,头脑变得分外清明,四肢舒缓放松,而且身体各处隐隐作痛的淤伤也都没有太大感觉了。
逢息雪乖顺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声线低沉:“怎么样了?感觉好些吗?身上的伤还痛吗?”
他压抑着,不敢让眉目中的疼宠之色流露的太明显,怕反倒吓到她。
虞笙见他似乎很不自在,料想他应当是没什么话与自己说,但出于礼仪又不得不寒暄两句,她眉眼含笑,善解人意地再次拜礼:“多谢逢大人……”
“不必谢,也不用行礼,”逢息雪小心翼翼地伸手虚扶,深邃的眉眼温柔至极,语气宠溺而疼惜,“也不要称呼我为大人,我并无官职,只是一介游散人。”
他这样说,虞笙倒有些无措,据蒙蒙姐姐的介绍,这位白发的大人确实没有任何官职,但她感恩蒙蒙姐姐,自然也十分尊重她的所有朋友,也还是像称呼其他人那样称呼这位白发大人。
可现下他不让她这样唤他,她不能拂恩人的意,但那她该唤什么呢?
想了想,虞笙只好再次礼貌地小声说:“谢谢逢哥哥。”
逢息雪刹那间红了眼圈。
虞笙看出来了,她先小心的瞄了眼门口——蒙蒙姐姐还没回来。
对面的男子忽然之间如此难过悲恸,像是要哭了,她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可他到底是蒙蒙姐姐的朋友,自己总不好装没看见不关心。
这样想着,虞笙柔声关切道:“逢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知道,逢息雪的心脏此刻正如刀割一般血淋淋的疼,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扛不住本能,没有撑住,倏地转头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可把虞笙吓坏了,她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想到逢息雪进来时还好好的没什么事,将那朵花引在自己身上后,没一会儿便这样了。
她又害怕又愧疚,声音染了一丝哭腔:“逢哥哥,你是不是因为刚才为了给我引药,才伤到了?”
“不是,不是的,对不起……”逢息雪连忙否认,仓皇地施了一点灵力将地上的血除去,又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慕蒙一回来就听见逢息雪一叠声的给虞笙道歉,还以为出事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等看到地上那一滩血,心里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虞笙像做错事了一般,特别内疚:“蒙蒙姐姐,逢大人为了给我引药伤到自己了。”
“嗯……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慕蒙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失笑,摇头否认,“跟你完全没有关系,逢息雪他……嗯……他身体有一些旧疾,你别自责,他缓一下就好,不会有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