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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衡的生辰礼过去之后,天帝也拟定好了云泽境的罪状。颁布下去后,引起了一阵哗然义愤。
其中大多数都是在怒斥云泽境狼子野心,罪大恶极。但也有少部分不同意见,直言太子殿下生杀予夺,全凭他一人之言,云泽境的罪应当从头到尾将前因后果讲得清楚明白,证据齐全。
其中闹得最厉害的是曦朝仙君朝虞,他是天族颇有资历的上仙,论起备份和地位,甚至称天帝一句兄长也不为过。
这日朝会,便起了争论。
“臣素来知道太子殿下公允正直,只是凡事都得讲证据,谋逆是多大的罪过?总不能光凭殿下的一张嘴便这般过去了。”
“没错,太子殿下多年来的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臣也是为殿下着想,若是此事不明不白,岂非成了殿下的污点?”
“只是拿出罪证,让此事更有信服力罢了。”
朝虞的这些言论传到慕蒙耳中时,天族的朝会早都散了大半日了。
慕蒙本来正在收拾称手的仙器,打算再次下界去云泽境查探一番的,听到这话,顿时皱眉,全听完之后气得要哭。
话都是灵微转述的,她说的细,说了半天还没说到结果,慕蒙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说这些,父帝什么态度?哥哥怎么说?”
灵微犹豫一瞬,没直接回答:“小殿下,您知道的……曦朝仙君一向是如此。”
她语气不忿:“因着圣祖们的规矩,太子之位要则贤而立,可陛下立了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他便不依不饶,总想着要挑出太子殿下的错出来。”
“但太子殿下尊贵之躯,自有傲骨,总不能曦朝仙君说什么便应什么吧……”
慕蒙从这避重就轻的回答中明白了:“哥哥不想理会这种无稽之谈,可父帝已经应允了曦朝仙君的话?他也觉得哥哥应当拿出证据?”
灵微看了慕蒙一眼,咬住下唇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踌躇片刻她一跺脚,低下头语气悲愤:“是……可惜陛下当日正闭关,没亲眼见着您是怎么血淋淋的被殿下抱回来的——莫说殿下大怒,就是奴婢几人,都恨不得冲去云泽境,亲手剁了他们才算解气!”
早在灵微犹犹豫豫时,慕蒙心中就已经有定论了。
后面她的那些气话,仿佛隔了一层薄膜,都有些听不清楚。
慕蒙倔强地咬住下嘴唇,想到哥哥竟然在今日的朝会上受辱,一颗心疼的仿佛在油里滚过一遍。
灵微见不得她这样,心疼道:“陛下也只是说尽力将证据补齐,并非不信任太子殿下。逆反已死,谁都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哪里找得到证据……”
“哥哥不是没有证据,他不愿意答应,是因为不想把我推出来罢了。”
慕蒙忍了又忍,水眸隐隐沁出一层泪光,她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怎么没有证据?他要证据,给他便是。云泽的灵力造成的伤痕人人可认,他若是信不过别人,便亲自来看一看我背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