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她的情况就像一个地道版逃亡游戏,她在前面跑,地鼠在后面追,看不清周边的环境导致她无法分辨前面的洞口哪个是死路。
她拿着手电筒,在奔逃过程中只来得及照一眼前方的洞穴,是不是死路的思考只在一瞬间。
要是跑进死胡同里,她一个人在地道中单挑六只大地鼠,不敢说一定打得过。
地下通道里进行着生死时速,逐溪努力寻找出口,昨天她下洞穴时研究过通往地面的通道的特质,沙子会松一些,空气也更加干燥。
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她可以快速地找到正确出口,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一慢下来她的头盖骨可能就不保了,只能边跑边找,错失好几个可能通往地面的通道。
地鼠追不上她,低哑的威胁声从她身后传来,显得有些愤怒。
若是没见过地鼠的样子,这样的声音可能还有一些威慑力,但她一想到地鼠圆滚滚的憨厚模样,这个声音就被她自动忽略。
她已经十分小心谨慎地选择通道跑,最终还是被地鼠堵住。
平直的通道内,她看着前面和后面的地鼠,拿出长.枪松松手腕,叹道:“不就吃了你一点粮,至于这么死追着不放吗?”
身后一直紧追不舍还在她头上啃一口的地鼠正是丢粮的那一只,背上昨天被她揪掉一块皮毛的斑秃仍旧显眼。
地鼠吱吱吱大喊几声,直直朝她冲去。
她往前跑,前方的地鼠张开嘴正对着她,在快要冲进地鼠口中时长.枪点地,她一跃而起踩在地鼠鼻头上,再往上爬趴在地鼠头顶。
身后冲过来的斑秃地鼠刹不住车,和她脚下的地鼠来个了脸贴脸。
脚下的地鼠把头往墙上顶,逐溪换了个位置避免被挤成人肉饼,长.枪.刺中挡路地鼠的眼睛,在地鼠挣扎的时候拿起它脚上的木筒。
斑秃的地鼠朝她的小腿咬去,她收脚不及时被咬住,额头当即疼出一层冷汗。
长.枪卡在地鼠口中,她握紧长.枪往下压,把地鼠的嘴撬开一些,地鼠的大门牙没有啃断她的腿,倒是嘴里的小牙刺进肉里。
把腿收回的时候地鼠嘴巴用力往下咬合,长.枪和牙齿摩擦,两者不分上下。
逐溪的小腿艰难地从地鼠嘴里离开,在最后时刻地鼠一甩头,上下牙齿一磕,长.枪从它的耳朵上擦过,地鼠耳朵流出鲜血,她的鞋子也留在地鼠口中。
地鼠吧唧吧唧嚼了两下她的鞋,又吐出来扔在地上。
她看着被咬烂还沾满口水的鞋,放弃拿回鞋子的想法,她没时间为逝去的鞋默哀,匆忙躲避被戳瞎一只眼的地鼠乱咬的嘴。
独眼地鼠先前因疼痛而蜷起身子趴在地上,露出上方的一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