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情感退去,她两只眼睛对上三道目光,一道忍笑,一道冷淡,一道平静,名为尴尬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望着天花板缓慢地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头。
噗嗤——
万分寂静的医护室里响起一道笑声,而后又归于寂静,细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病床。
最先响起的是总教官的声音,“逐溪同学,请问你对围猎场发生的虫兽暴动了解多少?”
见总教官一开口就是谈正事,逐溪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强压下心中的尴尬情绪,细致描述当时章钧量所做的恶行,严厉谴责他的恶毒心肠,并强烈建议送他去坐牢。
总教官:“你说的事情我们会进行调查,围猎场内的摄像头在你进入边界之后遭受到破坏,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不是我弄坏的,我是不会赔的。”逐溪立即道,“我怀疑章钧量一早就盯上我,故意破坏摄像头是为掩盖他的踪迹。”
逐溪把她和章钧量的恩怨从头到尾捋一遍,时间线从来到基地分配宿舍开始,其实最早的恩怨大概产生于校运会时她淘汰了沢村夏,可惜她实在没有印象。
总教官问完话,象征性地慰问一句后便离开。
医护室里剩下三人,古林西神色轻松道:“你的命还真是大,在兽潮里都能活下来。”
逐溪回想起当初是怎么离开的边界——大青蛙把她和裴洲泽吞下肚子,带着他们跑出边界。
她在青蛙胃里进行攻击,青蛙痛到抵制住玄藤花的诱惑往外跑而不是朝边界跑,这算是唯一令人庆幸的事情。
那段在青蛙胃里的记忆并不愉快,她转移话题道:“保安和裴洲泽怎么样了?”
古林西:“和你一样精神力受到攻击,他们身体里遗留的精神力比你的容易祛除,比你提前两天醒,你还真是哪哪都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才正常,要是处处和别人一样,那我还是我吗?”逐溪露出一个笑脸,“裴洲泽醒了,说明你们也知道虫兽暴动是章钧量的原因,打算怎么做?”
古林西脸色略微沉重,“他目前不能出基地,但是可以在基地里自由活动,没有实质的证据不能随意扣留他。”
逐溪垂下眼眸,没有多失望,这是她料想过的结局,摄像头都被破坏掉,她也没有任何录像或录音可以作证,光靠两张嘴就让大家相信兽潮是章钧量所为不太现实。
“兽潮伤到不少同学,这件事肯定还会继续查下去,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一次的月考成绩作废,离学院大赛的人员选拔不远了,加把劲。”古林西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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