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休息室里没了施连鱼的身影,路边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削着什么东西,衬衫卷到小臂处,露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匕首在修长白皙的指间里来回转换位置。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她站起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身体,同路边说了一声后去到四层。
光脑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手腕,她站在后台设备前,界面上停留着挑战“旋诏”和选择其他人对战两个选项,在她犹豫要选哪个时,光脑忽然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她低头去看,手下意识抬起,指间戳到挑战旋诏的选项上。
逐溪:……行吧,命运使然。
消息发送者是一个很意外的人,内容也令人惊奇。
基本没有联系的九茅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要借钱,如果不是她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坐在候场区的九茅的视线,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盗号了。
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九茅又发了一条消息。
九茅:「你可以挑战我,在场上我让你赢三次」
九茅在四层待了有一段时间,每次出场时金额池的钱数算是中游水平,而一直硬刚“旋诏”还老是输的她属于下游,如果她和九茅对上,九茅的金额池会更高,如果九茅输了,她绝对是大赚一笔。
逐溪看着坐在角落的散发出阴郁气质的九茅,指尖无意识地磕在光脑上,纠结之下还是问了对方理由。
九茅:「我儿子病了」
九茅:「我只有你的联系方式」
逐溪:……第二个理由让她有点胃疼。
她一次见九茅的时候,对方的战斗技巧还很生疏,后来在竞技场待了很长时间,她看过九茅无数场对战,也和九茅打过,甚至见过对方的脸,看着九茅一步步走到这里。
九茅有一张经受苦楚仍坚韧不拔的脸,面容枯瘦眼睛却亮得惊人,在奇葩足够多的竞技场,她的气质仍格格不入。
克制和疯狂出现在同一双眼睛里,九茅不像是会在竞技场打比赛的人,之前她加了对方的好友,没有什么非加不可的理由,只是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
把身上二分之一的钱转给九茅,逐溪摸着下巴,反思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做事纯看心情。
她拒绝了九茅提的打假赛的交易,志气满满地走上角斗台,这一场的对手是她的“老朋友旋诏”了,在四层和她交手最多的人就是“旋诏”。
“旋诏”冷得很,打了这么久从没听见她说过话,台下一直待在后台休息间,战斗的次数也不多,神秘得令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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