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十五岁的颜暮这样表现，颜朝是不会相信的，甚至不会配合，但让他心软的是，此刻抱着他亲吻的是十五岁的小妹妹。

于是他任由她对他的抚摸和亲吻，甚至被她扯下身上仅剩的内裤，他笑着问：“我要怎么做？”

“把你给我。”她说，“我要哥哥。”

他勉强笑着说：“我不就在这里吗？”

话后他下意识偏过头去，想起昨夜他们的对话。

她要他，要干净的，没有其他人碰过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他。

因此她要的，他给不了。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那样小心翼翼地，那样轻柔地，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她说：“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突然之间很想哭，但脸上却只是满不在乎地笑道：“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随后低头吻他的喉结，他喉结攒动，双手拥住她的后背，她又往下吻他的乳头，他脚趾抓紧又放松，她轻舔他的小腹，又往下，最后，她含住了他。

他条件反射地推开她，语气惊慌：“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网上学的。”她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哥哥，网上说这样做的话，你会很舒服的。”

“不用不用。”他忙说，“太脏了。”

她却突然被激怒了似的，眼眶气得通红：“哥哥不脏！哥哥是天底下最干净最美好的人！”

他霎时怔愣，她说完后低下头再次义无反顾含住了他的性器，他下意识还想伸出去推开她，她却刻意使坏，舌头牙齿一起逗弄得他全身发软，只能发出难耐的呻吟。

“暮暮……”他脸色通红，喘着粗气，“可……以了……不……”

她却那样强硬又那样温柔地包裹着他，舌头缠绕着他，像温热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来将他淹没。

他低头，看到她努力地将他含得更进去一些，吃力得满脸涨红，他轻摸她的头：“暮暮……停……下吧……”

“呃啊……”

她却没听他的话，尽管自己腮帮子有些酸疼，但却惊喜地感觉到嘴里的小哥哥越来越大。

“好了好了！”他忙说，“快躲开。”

她疑惑地看了眼他，随后感受到他射了出来。

“吐出来，快吐出来。”他慌慌张张地端起床边的垃圾桶，“快。”

她却眨了眨眼，尝试着咽了下去，冲他一笑：“吐不出来了。”

他恨铁不成钢般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她：“快漱口。”

她这才接过来一股脑喝完了整杯水，却没吐出来。

他气急败坏地：“颜暮，你在哪学坏的，那么脏的东西……”

“不脏。”她却说，“和哥哥有关的一切都不脏。”

他愣得顿了声。

她亲昵地抱住他，那般真挚地，带着一丝哽咽：“哥哥我喜欢你，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都是我最爱的哥哥。”

他飘忽的思绪转回来，犹豫着，最后还是轻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没有。”她声音闷闷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今天进了地下室是吗？”他问。

她起先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抱着他，在他的怀里埋下头。他听到了她没能控制住的从喉咙里泄露出来的哭声，也感受到了她泪水的温热。

他突然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温柔地梳理她的长发。

她终于没能忍住，在他怀里号啕大哭，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说：“哥，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你要是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都告诉我好不好？让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好不好？”

她完全不敢回忆自己进入地下室时看到一切的心情，她那样明媚的耀眼的朝气蓬勃的哥哥，竟然遭受了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十年磨难。

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痛苦刻骨铭心。

他为她擦拭眼泪，将她抱进怀里，感受到泪水打湿自己的肩膀。

他总是担心自己的过往会让自己变得肮脏，会让自己配不上她，可是她在乎的，却是他没那么信任她，没那么需要她，没那么依赖她。

她从未在乎过他的过往，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所以洁癖严重的妹妹要以这样的方式向他证明她对他完全的喜欢。

“好。”他轻声说。

“对不起啊。”他又说，“是哥哥错了。”

“是的，就是你的错！”她泪流满脸，却还理直气壮地教训他，“就是你的错，你凭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凭什么就这么看不起我？我们……我们不是……”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慢慢弱下来，多了点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夫妻吗？”

她整张脸红成了烧开的水：“夫妻不是要和衷共济相辅相成坦率互助吗？”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恶狠狠地瞪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没什么好笑的。”他笑着亲她，重复她方才的话，“我们是夫妻。”

他声音温柔，像在说最庄重的誓言：“夫妻要和衷共济相辅相成坦率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