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颜朝开始变得温顺,他开始迎合岛上的调教,甚至成为其中出色的一个。
他一言一行都是调教出来最优秀的代表,爬行的姿势像一只最高贵优雅的猫,他察言观色服侍着别人,几乎没有人不享受他的服务。
乌原向他招手:“朝朝过来。”
颜朝是岛上最高等的那一类奴隶,除了偶尔服侍位高权重的客人们,大多数时候其实过得还不错,时间也很放松,一向跟在乌原身边。
他慢慢爬过来,低头轻吻一下乌原的脚背,随后乖巧地匍匐在乌原脚边:“主人。”
乌原轻摸他的头:“你还记得你刚来岛上的样子吗?”
“记得。”他回答,“那时候朝朝顽劣不堪,冲撞了主人。”
乌原勾唇一笑,手从他的头顶滑下扯住他的乳夹,他轻喘出声,却没有躲避,反而微微挺身迎上来,乌原顺而往下又扯了扯他花穴里阴蒂上的长链,他微微仰头,满脸飞红,嘴巴微张呵气,睁着的眸子里一片水雾。
乌原一边玩弄一边问他:“还记得你上岛以前的事吗?”
他眸光逐渐变得迷茫:“记不太清了。”
“记不得是对的。”乌原鼓励他,“你的人生是从岛上开始的。”
“是的主人。”他扬起嘴角低头蹭了蹭乌原的裤脚,“朝朝有主人就好了。”
“听说你这几天在A大人那里服侍的时候没怎么吃饭?”
岛上来的客人都用字母或数字代称。
“那饭菜里有……”颜朝有些委屈地说,“不好吃。”
乌原笑了,颜朝即使成了温驯的狗也有自己的一点小脾气,比如他就是死活也吃不惯那些加了“调料”的饭菜。对于普通奴隶而言这是没调教好,但是对于高等奴隶而言,这样的一点小脾气反而成了他的独特之处。
乌原恰恰就是喜欢这点,他为自己在调教成功颜朝的情况下还保留了颜朝的大部分特点而感到自傲。
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最后成了他手底下最听话最可爱的狗。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到两年前。
两年前,有人告发了颜朝。
他们带人彻底调查了一番,发现颜朝在岛上这八年,一边乖乖装好被调教透了的狗,一边掌握了岛上的所有人员进出信息和岛上防卫布局,为自己制订了一个周密的出逃计划,若是没有告发,颜朝必然成功。
乌原勃然大怒,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八年来的自傲被颜朝狠狠地打破,他重新将颜朝带回调教室,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颜朝又变回当年那桀骜不驯的模样:“我好端端一个人,凭什么要当狗?”
这一次,即使他对颜朝下不了狠手,岛上的最高掌权人也出面了。
他们直接给颜朝喂了混乱思维的药,给他日夜做各种心理或脑部刺激,将所有用在下等奴隶身上的东西在他身上用了个遍。
他终于输了,这个自诩聪明的天之骄子,终于变得痴傻,成了每日只配被各类人使用的人形犬奴。
乌原盯着那完全已经废了的颜朝,那个见人就只会下跪只会怕得颤抖只会张开腿求操的人形犬奴,霎时间失去了所有兴趣,却又心中愤怒。
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看吧,好好当一条狗不好吗?简直浪费了他的看重。现在的这条狗,哪里还有当初见面时的丁点风采和魅力?
他不再去看颜朝,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直到不久前警察武装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全岛,并且全国上下极速排查出了跟岛上有利益来往的官员和商人。
政界商界都是地震般的调动。
直到乌原仓皇出逃的最后时候,他才明白,八年前颜朝哪里仅仅只规划了自己的出逃计划,他是把整个岛的覆灭计划都规划好了。
这场长达十年的赌博,颜朝赢了。
时间倒退到十年前,也就是颜朝得知自己“身亡”的那天。
他确实失落甚至绝望了几天,他浑浑噩噩地接受他们的调教,不再抵抗,不再逞强,甚至在夜里脆弱地哭出了声。
他被抛弃了,被家人抛弃了,被他最爱的父母,最爱的妹妹抛弃了,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他有想过,那就这样吧,就这样堕落下去吧,就这样放弃自我,让“颜朝”这个人完全死去吧。
他想过,而且想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