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总是天亮得晚些,清漪却已经醒了。
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浑身上下暖烘烘的,连最容易受寒的小脚也捂在男人腿间,丝毫不受寒气侵扰。
可是他抱得太紧了,叫人动弹不得。
容辞在睡梦中似有察觉到她的动静,强健的手臂缓缓收紧,不让她挣脱开来。
男人的呼吸声很浅,鲜明而深刻的轮廓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她睁着眼睛盯着帐顶,纠结了一阵子,没忍心将容辞推醒。小小地叹了口气,闭上眼,认命般地偎在他怀里。
前些日子皇帝又病了,朝政托付于数位大臣。容辞他,应当非常忙。
她再醒来的时候,容辞已经起身了。他用身体为清漪挡着光,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抚着她的发。
“睡醒了?”
少女拥着鹅绒被坐在床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杏眼朦胧,红润的唇微微嘟起,栀子花般纯美娇柔的面容露出一点迷糊的表情,娇憨又动人。
她还惦记着要看雪,趿拉着绣鞋兴冲冲来到窗前,指尖隔着窗棂,被冻得一缩。
容辞皱了皱眉,将书卷随手一丢,从床头取了件厚衣裳,给她披上了,随即将她按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小巧鼻尖。
“每年这个时候,你都格外欢喜。像小孩子一样。”
微微沙哑的嗓音离她很近,其中宠溺无限。
他的怀抱近在咫尺。温热的唇将要贴近,清漪下意识地侧过脸去,低头,无意识般地避开。
他将娇弱的少女打横抱起,大手捏了捏那对冰凉的玉足,心中爱极,欲望随之升腾。
容辞今日不上朝,应酬全都推掉了,打定主意在家里陪伴清漪,有的是时间和她欢好。
他们一同倒在床上。
清漪连衣服都没穿好,经过了一夜,寝衣松松垮垮的,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她推了推他,蛾眉轻蹙,不甚认同地抱怨道:“我还没有梳洗。”
况且,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起床,阖府上下都要知道了。
她自欺欺人的小模样很惹人怜爱。